崔凝愣了一下自打她认识魏潜起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整整齐齐就连久坐之后衣物上出了褶子也非得要抚平才行何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
山洞不算矮崔凝和差役都能直身行走其中偏他个头太高只能微微俯身。
崔凝便恰好见着他隆起的勾结之下微微扯开的衣领。
他着圆领袍服不似交领容易散开其实什么都要紧的地方都没有露只比平时多露出一小节脖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这样让人移不开眼。
崔凝耳根一热忽然想起是那日中了药之后脑海中的幻像。
“先出去再说。”
魏潜颇有磁性的声音响在狭窄的洞里还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喘息听得人越发面红心跳。偏他毫无所觉十分自然的从她手中接过灯笼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几乎将人半圈在怀中拥着她向外走去。
差役见他提着两个灯笼便连忙接了一个悄悄瞄了二人一眼深觉得自己煞风景便提着灯笼转身疾步往外走。
魏潜蹙眉看着差役匆忙的背影方才反应过来侧首瞧见崔凝泛红的耳垂竟然难得透出一两分娇羞不禁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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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声音短促但不难听出其中愉悦。
“五哥笑什么?”崔凝抬头眼前便是他的下颚和脖颈又慌忙收回目光。
魏潜不语心中除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又夹着一丝陌生的悸动还有许多因为她年纪尚小而产生的辨不清好坏的情绪个中复杂实在难以描述。
崔凝虽是疑问却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只是有些羞窘罢了。
二人出了山洞冷风袭面脑中清明许多默契的将方才山洞之中微妙的情愫藏于心底思绪重新回到案情上。
“碎天江那边可有收获?”魏潜边问边随手整理衣袍。
“疑点不少。”崔凝将在碎天江的见闻一一说与魏潜末了又问“悬宿先生在碎江天居住的院落恰挨着青玉枝门前的路站在个角楼上亦能望见青玉枝往来的客人他会不会平日就与青玉枝中的某个人有联系?”
魏潜道“有可能不过未必是青玉枝的人也有可能是往来客人。”
“对了这是悬宿先生数年间与碎天江主人楼仲的通信。”崔凝把匣子递给他接着道“那楼仲颇为配合但我总觉得他在隐瞒些什么这些信件未必齐全。”
楼仲能有如此坦荡的态度要么是真的毫不知情要么是早将一切处理干净根本有恃无恐。
时间跨度如此之大就算通信全是走的官驿也没办法找出所有记录更何况这两人一个是人脉极广的商人一个是游历四海的术士自有别的渠道递信。若想知晓他有没有事先销毁一些信件几乎不可能。
甚至若非楼仲主动交代旁人都难以知道有书信这回事。
“暂时只查到这些书房中太过凌乱就暂时交给了易大人。”崔凝道。
能成为监察使的人没有一个是废物尽管易君如平日十分懒怠梦想是光拿俸禄不干活但其实拉出来也十分顶用。在完全不破坏现场的条件下迅速提取书房里的文字书画满大唐能做的到的人都不多而易君如便是其中之一。
魏潜对她这份知人善任颇为赞赏“做的很好。”
崔凝忍不住翘起嘴角问道“五哥在夹道里可曾查探出什么线索?”
魏潜点头“凶手确实是通过这个隐秘的夹道搬运尸体。这个夹道造的十分精巧从外部看不出来走进去才发现它通向了所有院子。从地上的痕迹来判断尸体正是从松鹤院运出来。”
崔凝疑惑“可是夹道如此窄小……”
狭窄的甬道就算是崔凝这样的身材独自走在其中都束手束脚基本不可能做其他动作更别说扛着一个人。
“你可记得尸体被发现时的模样?”魏潜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