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水手服女孩的脚步没有一丝声音即便是踩在枯枝上都是静悄悄的就像是轻鸿飘过。
看到这个诡异的少女所有人都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一时间少女就像是划开波浪的小船被少女靠近的人群都如同水纹一样四散荡开了。
根本没有人敢跟少女站在一起。
因为人群的让开一直站着没动的江寻、鱼冰凌和鱼归晚就显得醒目了。
少女看了江寻一眼没有说话。
这女孩也是高铁上的乘客?
江寻微微皱眉少女的装束和状态都跟这列高铁上的其他乘客格格不入她就像是跟其他人站在不同的平行时空一样。
而且她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江寻之前看得清楚死在高铁上的人他们都是脑袋被扭转180度而脖子扭曲处不见一滴血流出来。
可是这个少女就像是经历了激烈的厮杀。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厮杀比如少女与怪物母体之间的战斗那以江寻的精神感知不会察觉不到。
她到底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总不至于这个女孩是个病娇中二病穿了一身破损的水手服上了高铁还给自己身上洒了血这也太奇怪了。
“这个女的!”肌肉男忽然指着水手服少女人们的目光顿时被肌肉男所吸引他好像有什么发现?
“这女孩的手术刀是怎么通过安检的?”
肌肉男很生气之前他的陶瓷刀都被没收了更别说这种能轻易划开人体肌肉组织的手术刀了。
要是能带上武器的话有自己当保镖的配枪或者三棱军刺的话现在何至于这么被动。
乘务长不知道该说啥了。
眼前这位是不是人还不知道呢你还管一把手术刀?
但就算女孩疑点重重乘务长也不能不让她跟着腿长在人家身上而且万一她真的就是一个普通妹子呢?
说不定是漫展cosplay的。
乘务长心里安慰着自己:“时间到了我们出发大家都早点离开这辆车太危险了。”
“现在大家都跟我走都跟紧一些不要掉队啊。”
乘务长用电喇叭招呼着众人她下意识的离那个水手服少女远一些免得在她身边出什么意外。
一群人默默无声的沿着高铁运行的反方向往两公里之外的等待救援地走去。
这片山区属于红土区贫瘠是这里永恒的主题。
此时已是傍晚红日渐渐沉入地平线红色的土壤映着西天的残阳放眼所见大地赤红如血。碎落的岩石、土堆被夕阳所照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荒坟野碑一般。
“这些树都枯了。”
江寻走在队伍的后半段他看到沿途所过一片荒芜。
然而在来的路上列车虽然高速飞驰当江寻注意到周围的景色还是绿的。
红土地虽然贫瘠但也还是会长阔叶林不至于如现在这样只有一片枯草枯木。
为何原本的山林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枯萎了?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夺去了它们的生机。
“你们最好不要沿着铁轨走。”就在这时那个穿着水手服浑身染血的女孩说话了。
她的声音非常空灵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为什么?”
乘务长站头看向水手服少女眼睛中都是警惕之色。
少女并没有回答乘务长而且她虽然让这些人不要沿着铁轨走但她自己所在的位置距离铁轨也不算远。
本来水手服少女的出现就惹人怀疑如此一来就更没有人信她了。
而且她刚才说话了听起来跟他们也没什么两样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
一时间大家的胆子大起来了。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乘客中一个三十多岁穿皮裙的女人略带不爽的说道她看不惯这个女孩的装束在她看来这就是个神经病就算是在漫展上穿成这样子都是脑袋不正常更别说此时此刻故意穿这种装束吓死人吗?
“就是别让她跟着我们了我总感觉她有问题。”
一个看起来是都市白领的男人也跟着附和。
“大家不要吵大家都是落难的人都在等待救援不要相互伤害了。”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戴着黑框眼的男子。
他是这列高铁的司机——李莞他也是除了宋书月和小桃子外第三个下车的人。
李莞话音刚落他忽然听到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李莞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却看到了他头皮发麻的一幕他看到刚才说话的那个都市白领男他的上半身“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内脏、鲜血流了一地。
他还没有死他眼神惊恐而茫然身体轻轻的抽搐两只手努力的想抓着什么可是手臂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
野史传闻古代有大臣因为科举泄题而被腰斩在地上沾血连写七个“惨”字其痛苦程度可见一斑。
白领男此时就在体会这种人间极刑。
然而接下来在白领男身旁那些发怔的人群就像是庄稼一样被一条看不见的锐利丝线所切割。
所有人从腰腹处被切断上半身直接掉在地上鲜血内脏涂满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