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想了想又道:“说起来那苏筹也真是狠,当初有人为姜相一家老小几十口求情,可苏筹竟加以阻拦,硬要将那些孩童也一并处死,手段可谓残忍至极。姜相有一女,名为姜彤璃,生的天姿国色,可谓宸国第一美人,也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顾寒绝突然蹙了蹙眉,姜婍筠却突然道:“呵呵呵!美人也架不住狼子野心啊!身为一届宦臣,虽体验不到男女情爱,但害死了这美人,可有何感受?”
以往,顾寒绝被姜婍筠诬陷、嘲讽,都从未动过容,可此刻姜婍筠一提,他变色顿变,略有狰狞之相。
而姜婍筠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到,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他,她想,他也不可能单凭她的几句嘲讽就变得如此,因此心中也生出了不少疑问。
“本座是对你太过纵容了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最好有些谱。”顾寒绝冷冷望着他,那寒意让整间密室都透着森冷气息。
姜婍筠一时怔愣,而后又有些犹疑,难不成是因她执意认为他是杀害姜相的凶手,他便震怒了?可曾经她也没少奚落,怎得反倒此事发如此大的火?
她转念一想,难不成,顾寒绝真的与此事无关,谋害她一家的另有其人?顾寒绝被误会蒙冤,自然怒不可遏。
想着想着,她瞪大了双眸,表情僵在了脸上,如果一切真如她所想,那么她一直以来都在冤枉顾寒绝,那真凶又能是谁呢?
她不信,她心中还在坚持这曾经的想法,顾寒绝定脱不了干系,如果真的是无辜的,她岂不是笑话?!
她心中虽对顾寒绝仍有偏执,但在想到顾寒绝是无辜之时,却有莫名生出一丝安慰。
沉默一阵,那老妇又望着顾寒绝道:“当初太后之所以能成为这后宫之主,也是因谋害了我家娘娘。早在她嫁入宫中之际,便已苏筹狼狈为奸。她之所以要烧毁桓明宫,只是想烧死我罢了,因为我曾见到她与苏筹之间的秘密,知道的太多了。”
“而她与她儿子,也就是如今的小皇帝,也有自己的秘密组织,暗藏于这皇宫之下。”老妇叹了一声道:“我查探了许久,却为查到蛛丝马迹。”
顾寒绝冷笑道:“毕竟是皇帝与太后,绝非常人,这对母子的手段本座见识了不少,凭你之能自然查不到什么。”
顾寒绝双眸一眯,沉默半晌,而姜婍筠正盘算着接下来如何带走这老妇,毕竟她已暴露了身份,顾寒绝若觉得她知道的甚多,必会痛下杀手。只不过此刻,这老妇人对他而言还有用罢了。
这般想着,却听一阵铃铛响声,原来这密室角落里挂有不少小铃铛。
“糟了!”那老妇惊道:“有不少人来到桓明宫。”想到此处,她又道:“难不成此地已暴露?”
顾寒绝眯着双眸,望着密道深处道:“应是皇帝的人,想必外间的打斗惊动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