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卡摇头微笑:“不是指这个。”
我诧异:“那是什么?”
她笑慢吞吞地说:“昨天晚上你回来以后过了几分钟方文进也走了我一个人坐了大概半个钟头然后想起来忘了收衣服了就去阳台收看见楼下站着江潮我就下去和他聊了聊。”
我的手放在门把上警惕地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舒卡摊了摊手:“没说什么他就是说担心你。”
我松了口气:“那就没事啊。”
她玩味地看着我:“我只是好奇江潮为什么要站在楼下不上来他的样子不太一样。”
我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个不太一样?”
舒卡说:“神情复杂我不学文学形容词不够说不上来。”然后拍拍我:“得了我就随便一问你去洗个澡我去做菜。”
我回到房间慢慢坐下来有些发呆。
这许多年来其实和舒卡我俩几乎无话不谈闺蜜做到我们这样也算极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暂时不想告诉她真相。刚才她说下楼去找江潮聊天时我几乎惊恐。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和羞耻三年前的深爱三年来的思念全部成了天大的笑话我所有的情绪都无处容身。而当我想到如果不是江潮揭穿了真相逼迫了何嘉树那么我将真的会和何嘉树结婚然后一天天一年年地过去那么我的一生我的一生就全部成了笑话。我看着自己惊恐后怕得缩紧了全身。
就算现在一切未发生我也只觉无颜面对任何人我不能面对他们的目光和怜悯。我不要我不要那种奇异的怜悯。
我只好握着拳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镜子我想到江潮说:“海宁如果你怪我也是应该的。我用我的想法来决定你是不是会受伤害可能是错的。”
我忽然如此地痛恨他。
我周日没有回我妈家。我不想见到江叔不想见到江潮。是也许江潮也会在。
我睡了一天手机故意扔在客厅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舒卡说话也许还推门来看了看可是我睡得很好我在睡梦中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