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梦,我有事跟你说。”
顾沉回到家,纪栀梦照例迎接。
但这一次,顾沉没有再向往常那样礼貌性地回应,只是冷冷掷下一句话。
不带一丝情绪的语气让纪栀梦莫名有些心虚。
“怎么了阿沉,干嘛这么严肃?”纪栀梦挤出一个笑。
“虽然你在公司里有你的地位,但我希望你把握好分寸,不要再插手你管理范围之外的事。”
看着顾沉的样子,纪栀梦只觉得这并不是丈夫,而是上司。
心中的不甘和委屈更多几分。
“你好不容易主动跟我说一次话,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抱怨意味不言而喻。
顾沉重重地吐露着鼻息。
以前在看到纪栀梦这副样子的时候,他还会心生怜悯。
但现在,顾沉只觉得腻歪、矫情和厌烦。
“除了公事,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话罢便起身要走。
仿佛一场冰雨,把纪栀梦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她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撕扯着拉住顾沉的手臂。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我知道你一直都没爱过我,但至少你还会关心我、照顾我,你现在到底怎么了?”
顾沉抽出手臂,看着眼前这个无可救药的女人,只觉得可悲。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只会发疯和抱怨…
“纪栀梦,这句话你应该好好问问你自己。你不要再来挑战我的耐心!”
“你因为嫉妒滥伤无辜、背地算计,我没有把你做的脏事捅出去。现在在公然盗取公司的考题,在明面上拆我的台,抹黑风和建设,我也保全了你的尊严和名誉,我已经忍你够多了,你好自为之。”
听着顾沉冷冰冰的话语,纪栀梦敏感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到一般。
理智完全退线,甚至无法真正冷静下来反思自己做过的一切。
恐慌和、不甘、委屈、愤怒交叉着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笼罩。
“阿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是不是陆水月那个贱人?她已经如愿以偿地赢了比赛,为什么还要和你说这些?她就是想拉着你一起毁了我是不是?”
晃动着顾沉的手臂,嘶扯着声音咆哮。
活脱脱一个疯子。
顾沉再也无法忍耐地甩开手臂,纪栀梦撞在墙边,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
“顾先生…您…”
眼看着顾沉风一般地出门,助理曲宵立刻跟了上来。
顾沉摇了摇头,家里的气氛只让他感到窒息。
“去陆水…去孩子们那里。”
黑色幻影在夜晚的公路上一阵飞驰。
顺路买了些陆水月和孩子们爱吃的甜点,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爸比回来了!”
刚一进门,就被六小只“可爱炸弹”轮着番地“袭击”了一遍。
一套抱抱亲亲举高高的流程结束后,终于能够坐下来喘口气。
“妈咪呢?”顾沉四下望了望。
四宝顾戌相坏坏地眯起了眼睛“哦?爸比都不先问问我们好不好,第一句话就问妈咪,看来爸比很偏心哦!”
被四宝戳中了心事,顾沉还是维持着日常的平淡与冷静。
“看你们刚才扑上来差点把我撞翻的架势就知道你们好得不得了,还用明知故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