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道她叫……”
那姑娘打断林乐山的话说:“我叫江宝儿我们家是开镖局的。”
“几个月前有个商队托我们镖局走一趟镖说是护送他们商队前往上京即可。”
“定金我们收了镖单我爹也签了。可才上路走了五天那商队的领头人便叫嚷着说我们走错了应该是往南走。”
“上京本就坐落在北方若是往南走这要何时才到。可那人说他不去上京去的是云州城。”
“我们攀扯不过将商单拿了出来这才发现上面原本写的‘上京’二字竟变成了‘云州’。”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才变成这样可那镖单我爹签了名、按了手印就是拿去官府我们都是不占理的。。”
“我家镖局素来是按路程远近定镖银这多出来的路程他不补镖银也就罢了可这云州城我听说是雁过拔毛。”
“我爹劝过他几次说即使我们将他们护送到云州城他们的货只怕也保不住。”
“他不听我爹劝告只说让我们把货安全送到云州城即可其余的事不要我们管。我爹见劝不住他便随他去了。”
“快到云州城时我们便在镖车将北方几大家镖局的旗帜全都插上意在告诉那些常年在云州城附近抢劫银钱的人若是敢动这辆镖车就是与北方镖局为敌。”
“商队就这样顺顺利利地抵达了云州城按理来说我们这趟镖也算走完了。我们都走回头了那商队的领头竟然报了官追上我们将我爹逮捕了。”
“他们的货物被盗了但他竟然说是在我们运镖的时候就被盗了我爹不仅不管还强逼着他结了镖银的尾款。”
“那镖单白纸黑字就在那儿摆着可那做官的跟眼瞎了似的一定要抓拿我爹归案。好在当时我和莫大哥出去买东西这才逃过了一劫。”
林梓萱听她讲了半天此时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问道:“所以你才和你这位莫大哥跑到黑市里来想把你们的货物追回来?”
江宝儿本来就觉得这么做有风险被林梓萱这么一问更加心虚了:“我也知道此事不妥只是我们并不清楚那些人的老巢在哪儿这才跑到黑市上来”
林梓萱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你这不是不妥而是你根本就搞错了方向。这趟镖里按你的说法来看你们镖局是没有问题的。”
“是商队自己改了镖单出事了还往你们镖局上泼脏水。那个官与商队的人勾结陷害你爹下大狱。你应该去找商队或者官府你找三大帮派?”
“你是觉得那些抢人钱财的比官府好说话是吧?”
江宝儿听林梓萱这样说来刚要为自己的所做解释几句但林梓萱没给她这个机会继续说道。
“你家的镖局既然能与北方其他几家镖局联手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有能力应对的啊怎么听你的意思你家全程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啊?”
“不是的不是的”江宝儿连连摆手“因为近几年来世道算不得太平我们平威镖局从来不走南方这条道那商队说好的去上京才是我们经常接的生意。”
“只是镖单被改我爹原先以为他是怕没人接云州城的镖这才诓骗我们的所以来的一路上都颇为小心。只是没想到镖都走完了还要遭此无妄之灾。”
“至于姑娘说的商队与官府勾结我们也是知道的只是官府必定收受了贿赂我们去了也占不到好还不如想办法先把货物追回来至少先让我爹清白地回来。”
她说到这里低头小声地抽咽了起来。
现化名莫道的林乐山微微揽着江宝儿的肩头细心安慰她起来。
顾南望就在这时凑到林梓萱耳边低声与她说:“弟子把林兄托付给商队的时候好像是见过这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