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喂我。”
池夙就逮着自己想听的话听,对唐韵这些话基本直接无视。
唐韵额角青筋狠狠一跳,忽然有一种将自己手上的水直接往这货的脸上泼去的冲动。
这毛病谁给他惯得?
“殿下没力气可以慢慢的攒力气,臣女也没伺候人的经验呢。”唐韵正要把水杯往床头柜子上放去。
池夙却是道“估摸着春猎还没结束,本宫这身体养几天,大概还能和我的太子妃有几天春猎的时间,韵儿,你说是不是?”
唐韵银牙一咬,端着水杯的手打着颤,眯起眸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殿下,你这么腹黑,是喝墨水长大的吗?”
他微微歪了下脑袋,睫羽修长,在阳光下泛着金子似的光,凤眸之中隐约流出一许失落的意味,薄唇轻轻抿起,姿态委屈,通身气质却是优雅高贵的。“我只是受伤了。”
唐韵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样子,捏着水杯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心想着还是捏着鼻子认了算了,喂个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那殿下张嘴?”
池夙十分懂得得寸进尺四个字怎么讲,他看着唐韵,慢悠悠的道“这样喂得话,万一水落到我身上,我着凉了怎么办?”
好家伙,一杯茶水能把你弄着凉?你咋不说你是个泥捏的呢?
唐韵心里默默劝着自己,就是一杯水,就是一杯水,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么一安慰,忽然感觉自己又舒服了,于是转头找了喂药的勺子,用茶水洗了洗,端着茶杯舀了一勺水递到他唇边。一边这么做,唐韵一边感慨自己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事儿精的人。
池夙这才将水一点点抿下去。
好容易喂完水,唐韵感觉自己的手都要酸了,正想着找个借口开溜,反正皇后的旨意是让她伺候到池夙醒来就走,如今池夙不愧为男主,第二天就醒来了,那自己也该功成身退了。
谁知道她低估了男主的事儿精能力了。
“我想吃灵橘。”
灵橘就是像橘子一样的灵果。
唐韵只能再度安慰自己,给他剥了一个。“殿下?”
“白丝苦的。”
唐韵眉心一抽,干脆把灵橘塞入自己嘴里,老娘不伺候了!
“殿下,你是个男人!”
哪有男人龟毛事儿这么多,还怕苦的。
“我也是个病人。”池夙半坐在床上,眼底堆了些笑意“病人需要好好的照顾。”
唐韵双手环胸“那殿下找能受得了您这毛病的人来照顾,臣女呢不奉陪了。”
“看来韵儿很期待我们俩接下来的春猎。”
唐韵只能转身,用杀人的目光看着池夙。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想对池夙做的事情,唐韵咬牙切齿的看了他半天,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狠。”
她现在顺着池夙,也就遭这一会儿的罪,不顺着池夙,后面几天她都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于是唐韵坐到池夙旁边,认命的给他抽去白丝,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语气森森的道“张嘴。”
池夙没配合“语气不够温柔。”
唐韵咬牙,开始阴阳怪气“殿下您去找青楼的姑娘,人家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呢。”
池夙一点也不介意“你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