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着这兽踱了一两圈后他猛然双眼一瞪语中带刀地诘问众鬼卫道:“是谁打伤了它?”
众鬼卫不敢多话只是全都将目光默然聚集到了某名鬼卫的身上。
那名鬼卫哆哆嗦嗦的应道:“是、是奴才办事不利万望——”
没有“万望”了连同他的人生都不会再有“万望”了——太子一瞬拔下腰间的佩剑连这名鬼卫在世的最后一句遗言都懒得听完随便一刺捅入他的喉间倏而便听到一阵凄惨的嚎叫传来回荡在这片阴森森的宫闱听得封华汗毛倒立。
而那名鬼卫不光立马赴了黄泉留下的遗体还顷刻莫名其妙的化作一滩腐水气味冲天难闻直叫人腹中恶心难受。
封华心中愤难平。
这位太子殿下先是不分功劣的伤了严繁雨又为了仅仅一匹畜生便随意格杀了一名鬼卫其脾气之极端自负秉性之暴烈与行事手段之极度白痴都叫人可见一斑了。
等这一波微带怨怒的思潮退却封华这才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来——准确来说这份不对劲应该是来自自己的手腕处——正是回春的钢扇!
不知为何自太子现身之后它就隐隐约约的震荡个不停温度也较之平时变得烫人起来。
封华心头正感狐疑时直觉不远处正有两道寒洌的精光朝自己刺来她倒也识趣并没有妄然地迎上去只是一个劲儿地拼命垂着脸庞安安分分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人族?还是个女的!啐!”
一大口唾沫径直的砸在了封华的脸上。
恶臭难挡。
偏偏她还不敢伸手去掸开也只能任由这污秽不堪的东西顺着脸颊的弧度缓缓地向下流淌。
她死死地咬着后槽牙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下了不杀他的冲动。
“回殿下此女乃是卑职的护卫!”
“护卫一个女的?”
严繁雨并没有多作解释:“是。”
“哼!你堂堂恭亲王之孙居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倒要一名人族女子来保护你的安危!此事若传出去当真要沦为鬼王城最大的笑柄了!”
严繁雨没有应声。
封华想他一定也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