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boss。”
听见敲门声顾颜殊从回忆中醒来。理了理袖口说:“进来。”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推门进来“boss疗养院那边打来电话夫人的情况很不好。”
顾颜殊手一顿下一刻抓起桌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备车。”
在外面坐着的秘书小姐看他急匆匆往外走抓起行程表就劝阻:“boss十五分钟后马上就有一个招标会要开始……”
顾颜殊理都没理她皱着眉往外走。也不敢跟出去站在原地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双手接过她手里的行程表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没办法了找副总去吧。你知道的只要关于夫人的事情boss那里没得商量。”
这位金发美人表示自己压力山大“真是够了!夫人那里又出了什么事?”
摊摊手“具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夫人闹了一场好像还见了血。boss现在应该非常着急……”
所以说招标会?那是什么东西?你说很重要?有夫人重要麽?
顾颜殊赶到疗养院的时候病房闹成一团依稀还能听见嘶吼声。顾颜殊的心揪成一团快步往里面走就看见陆遗珠他最宝贝的遗珠全身湿透袖子上全是血被人用绳子捆着束缚在床/上……
他忽然就裹足不前站在门口他不敢进去。他不敢相信那是他深爱的、安静的、美好的陆遗珠。
“顾先生?!”强行按住她的护工看见顾颜殊急急忙忙撒了手解释:“顾先生这不是我们……”
顾颜殊走进去冷声说:“出去。”
“顾……”护工还想解释顾颜殊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满脸寒霜地拔高音量:“我说让你出去!”
护工不敢再说话跟在医生后面灰溜溜地出去了。临走时还小心翼翼地把门给带上。
顾颜殊朝她走过去她依旧被捆绑着左边的白色广袖上血迹斑斑。她已经平静下来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只是在顾颜殊走近自己的时候瞳孔有轻微的收缩。
他伸手替她把绳子解开。
“遗珠…遗珠……”顾颜殊鼻子酸涩几乎是含/着泪颤抖着双手去触碰她的脸颊。
陆遗珠侧头想躲却没有躲开。他温热的手她冰凉的脸。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伸手为她拭去。
“遗珠……不要哭……”
她侧头看向他干涩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你来放我走?”
顾颜殊全身所有力气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戛然崩塌。跪倒在她病床前一手捂着脸湿热的眼泪濡/湿/了掌心。“不。”他的声音却仍旧是不容置喙的。“什么都能答应你这个不可以。”
“顾颜殊……”她伸出左手覆上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她手腕处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还没有经过处理细小的血珠从手腕处滑落沾在他手上。“我试过了……”
——顾颜殊我用尽全力还是没办法爱上你。
顾颜殊几乎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这样悲哀悲哀到最后就变成了愤怒。他捏着她的肩膀:“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
他不相信一个人真的能够这样狠心绝情。即使他掏心挖肺她却连半分情感都吝啬。
陆遗珠挣开他“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清醒?”环视四周“你把我送到这里有什么用?早就说过我没有病!顾颜殊其实真正应该看心理医生住疗养院的人应该是你!”
顾颜殊面目冰冷地看着她想起这么多年自己那些没有任何回报的感情。自嘲冷笑他倾身过去就吻她。即使她拼命躲闪他却将手牢牢放在她脑后用力把她压向自己。
她想逃却越来越清晰感受到他在自己唇上辗转的舌尖他甚至变本加厉把舌头探了进来。“顾…颜殊……你放……”
她的唇这么软她的气息这么近她的拒绝这么微弱。顾颜殊越来越贪婪甚至用手去摸她的锁骨。她很瘦锁骨很突出摸在手上却是冰凉的。就像第一次抱她一样让他想起冰肌玉骨。很滑他爱不释手地反复摩挲。
陆遗珠被他压在床/上抚摸亲吻挣扎不开她觉得自己身上好热几乎要着火了。挣扎着在枕边摸/到一个冰冷坚硬的铁片她抓起这根救命稻草死命往前一划——
“嘶!”
顾颜殊也很瘦陆遗珠这一下正好划在他锁骨下划出一条淡淡的血痕。
两人同时顿住顾颜殊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枚小小的银发梳应该是她刚才挣扎的时候头上散落下来掉到枕头边上的。
陆遗珠捏着发梳上的花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花片上的珍珠磕在她掌心有轻微的疼痛。她身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此时冷下来。好像刚才那把火根本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