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孩是混血吧?”
“越来越多的女人和外国人生下孩子又抛弃啊。”
“不知廉耻的母亲只会生出不知廉耻的野种。”
“不知道这个野种在床上怎样?听说外国人花样很多。”
塔拉本人没什么反应,狯岳和善逸倒越听越不爽,没忍住冲上去找人闹事。
“你想死吗?”狯岳揪住对方的领子,丝毫不在意对方比自己高几十厘米。
“竟然对女孩子说这种话!太过分了啊!!”
对方是群已成年的小混混,两个孩子如此公然挑衅让他们大为火光,但他们不敢在大街上动手,威胁两句后满脸晦气的离开。
他们走远之后,狯岳和善逸得到塔拉爱的摸摸头,“谢谢你们为我出气哦。”
搁她上场那几人估计要血溅当场。
狯岳脸色微红,转头冷哼。善逸直接开心的当场升天。
塔拉掐着善逸脸颊,挽住狯岳手臂去甜品店里坐着休息。
大正年间,人们既排斥突如其来的外来人口,又热衷于将西洋来的一切东西打上流行的标签。
塔拉经常因为脸的问题被人围观,可惜她天生是个不在意别人的人,这种没什么所谓的陌生人更不可能对她产生一丝影响。
“你们的芭菲好了。”穿着可爱女仆装的年轻服务员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彼时的女仆装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特殊的含义,只是为了告诉大家“我们和那些穿着和服上菜的传统饭店不一样”。
“芭菲~芭菲~”善逸开心的都要扭成一条蛇。
“不要动来动去!”狯岳不爽的锤他一下。
善逸老实了一分钟,又开始盯着塔拉傻笑:“姐姐你真好看~”
塔拉也不怎么在意善逸的痴汉行为,有些自诩浪漫的意大利人比他还那啥,非得让她揍一顿才消停。
“义勇!不准浪费食物!像个男子汉一样吞下去!”隔壁桌传来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肉粉色头发的小男孩大声训斥着黑发小男孩。
说小男孩不太准确,因为他们看起来和塔拉差不多大。
但受实弥影响,塔拉认为没到变声期,没有公鸭嗓的一律归进弟弟行列。
“可是,这个真的好冰。”被称为义勇的黑发小男孩脸上透露出三个字‘我很弱’,尾音微转,似乎在撒娇,他颇为烦恼的盯着眼前的香蕉船。
“冰就等它化掉再吃!不准浪费食物!”肉粉色小男孩振振有词。
塔拉听的一脸黑线,化掉才是浪费食物吧!
“不要吵架,被鳞泷先生听见你们又要挨骂了。”
塔拉这才注意旁边还有个小女孩,身形非常娇小,被肉粉色挡住了她刚才没看见。
不对,鳞泷先生?塔拉想起爷爷从上个月就开始念叨的水呼一门,尝试向他们搭话:“你们是鳞泷先生的弟子吗?”
肉粉色先转头,另一边脸颊几乎被狰狞的伤疤覆盖,黑发小男孩倒眉清目秀的挺惹人喜欢,就是微微耸拉的眉眼很像怂怂的善逸,不过明显比善逸和狯岳大几岁。
“三角形羽织……”
“三角形羽织……”
“真的是三角形羽织呢……”
“……”所以你们对雷呼一门的印象就是三角形吗!
“我们是鳞泷先生的弟子,我叫鳞泷锖兔,这是富冈义勇,她是鳞泷真菰。”
艹,好有兄长风范。
塔拉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又被点燃,清清嗓子,说:“我们是爷……桑岛先生的弟子,我叫塔拉·加百罗涅,这是第二个弟子桑岛狯岳,那是最小的我妻善逸。”
“你的名字好长啊。”义勇趁锖兔没注意把一个冰淇淋球扔进他的碗里,面上和塔拉聊天转移注意,“你是外国人吗?为什么头发不是金色的?”
“外国人不一定全是金发啦!”真菰嗔怒,“你看她头发是卷的哦!卷发才是外国人。”
“……”这个也不对好吗?
“你会说英文吗?”义勇又问道。
“很烂。”塔拉实话实说。
“那你在国外怎么和别人聊天?”
“我是意大利人。”
“意大利在哪?英国旁边吗?”
“大概……?”塔拉地理学的也不咋滴。
“你怎么会来日本?为什么要加入鬼杀队?外国人加入鬼杀队好奇怪的。”义勇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问一大堆。
锖兔单手捏住他的脸:“义勇,男子汉有太多问题会被嫌弃的。”
“阔四卧第一次康肩歪果仁(可是我第一次看见外国人)。”
“太失礼了啦。”真菰语气埋怨,微笑向塔拉道歉,“这孩子有时候不会看场合,但本性不坏,没有丝毫恶意,对不起哦,塔拉小姐。”
塔拉摆手表示没关系,她才不和十几岁的小屁孩计较:“你们叫我塔拉就行了。”
她观察了一下他们三个,锖兔和真菰明显比较成熟懂事,义勇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家里最小的奶孩子气息,眼神又时不时流露出哀伤,或许是家人被鬼吃了?
慈悟郎和她说过,比起他们这种被收养的孤儿,鬼杀队中还是家人被杀死,以复仇为目标的队员更多。
塔拉盯着义勇,心想:怎么看都像个卖萌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