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适的拉上帘子,室内又暗了下来。
杏寿郎发现她的困倦,问:“你昨晚没睡吗?”
“半夜醒了。”塔拉打个哈欠,像只猫咪似的,“什么时候才能到藤袭山啊?”
“还有一天。”杏寿郎咧嘴一笑,元气满满。
塔拉越看越困,脑袋一歪又陷入睡眠之中。
白天的火车人声鼎沸,打牌的聊天的喝酒的,塔拉几分钟便被吵醒一次,越睡越累,不得已睁开双眼,里面的红血丝和眼下的乌青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杏寿郎不知道跑哪去了,对面只剩下他的一大袋红薯,塔拉很佩服他愿意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去藤袭山参加选拔。
“你终于醒了吗!”杏寿郎提着三只烧鹅走了进来,一只放到她面前,“还没吃饭吧!我帮你带了午餐!”
塔拉震惊于大鹅的体积,杏寿郎又把一碗米饭放在她面前:“烧鹅一定要配着米饭吃!”
“……”塔拉觉得这一大袋红薯都不够他撑过选拔赛的七天,“杏寿郎,如果在藤袭山中食物吃完了你打算怎么办?”
“藤袭山是座山,山中从来不会缺少食物。”杏寿郎笑道,“你要是饿了可以找我!我们去烤红薯!”
你以为我们是去春游吗!塔拉腹诽。
杏寿郎虽然嗓门大了点,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很好的临时室友,塔拉扯下烧鹅的腿和臂膀,将其他部分还给杏寿郎,心里想着这次选拔赛要多罩他。
经过两天一夜的火车,他们终于到达藤袭山附近的城镇,明天晚上藤袭山选拔赛正式开始,塔拉现在只想把自己洗干净。
杏寿郎的肚子仿佛一个无底洞,塔拉就看着他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还有他那一大袋红薯……
“杏寿郎,你真的不累吗?”塔拉问道。
“昨天睡得很好!所以完全不累!”
“我是说你背上的红薯,背这么大一包真的不累吗?”
“唔姆!放心吧!因为我吃的很多力气很大!所以一点都不累!”杏寿郎咧嘴一笑,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塔拉觉得杏寿郎应该是个大智若愚型人才。
反正第二天都要去藤袭山,他俩就结伴了,找了家旅馆订了两间房,塔拉终于能把自己洗干净,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小狐狸~我亲爱的小狐狸在哪?”
塔拉睁开眼睛,又是一声恶心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呼唤。
“小狐狸~我亲爱的小狐狸在哪?”
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她拉开窗户,她的房间正对藤袭山,中间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
塔拉觉得自己的耳朵还没好到能听清那山上的声音,但确实是从那传来的。
塔拉重新关上窗户,奇怪的声音没再出现,但过于恶心的感觉着实给塔拉留下了一点阴影,她总觉得明天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希望只是错觉。
次日,塔拉和杏寿郎在附近的城镇逛了逛,实在是无聊的很。
桃山下的城镇比这繁华多了,塔拉啃着糖葫芦瞎逛。
“塔拉!”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塔拉转过头,看见已然长高不少的锖兔和义勇。
他俩跑了过来,笑的阳光灿烂:“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塔拉咧嘴一笑,注意到他脑袋边上的面具,看着很有日本特色,问,“那个面具雕的是什么?艺伎吗?”
锖兔的面具和他本人一样嘴角有道咧开的伤疤,义勇的也符合他的性格,有种……看破红尘憨憨感。
“是狐狸,鳞泷先生说这是能消灾的狐狸,我和义勇一人一个。”
塔拉酸了,她出门的时候爷爷只给了新的羽织,同样的三角形羽织,这么多年她就没穿过别的衣服,小时候还会臭美一下每个月的休息日换上和服下山玩,后面和服小了就再也没买过新和服了。
“这是?”锖兔看见后面的杏寿郎,问道。
“我在火车上认识的人,炼狱杏寿郎,和我们一起参加选拔赛。”
“唔姆!你们好!”
杏寿郎非常自来熟,短短几分钟就和锖兔热络的聊了起来,塔拉则好奇的盯着他们的面具。
义勇干脆摘下来递给她,说:“这是鳞泷先生亲手雕刻的,他的每一任徒弟都有,是消灾的狐狸面具。”
“狐狸……”塔拉把面具还给他,昨晚那道恶心至极的声音还在耳边循环,是巧合吗?
不,不对,她记得实弥之前在爷爷家养伤时就和他们说过,选拔赛里有道很恶心的声音在说着什么狐狸。
想到爷爷之前几乎是怜悯的感叹鳞泷先生的弟子目前为止无一人从选拔赛中生还,塔拉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