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虽说不是好到难舍难分,但不久前还笑着聊天的朋友转眼就不在人世,依旧令人心情复杂。
塔拉看着已经被自己写的惨不忍睹的白纸,这么久了她还是用不惯毛笔,心里想着要怎么破解掉这个全员扑街的情况。
别的不说,被童磨整个吞掉的虫柱实在有点惨,尸体都没留下一个。
痛定思痛,塔拉选择给富冈写封信,大意就是我在街上遇见一个算命的牧师……不,是阴阳师,对方说穿着黄绿格子羽织的男人会在十五岁时去世,唯一的破解办法是与友人合作。
先不说有没有用,起码能激励一下富冈,那熊孩子从学生时期起就反应慢半拍。
至于杏寿郎,塔拉还记得几个关键词,炎柱、上弦三、无限列车,现在杏寿郎和她一样还是最低级的队员,这个不着急。
写完信由鎹鸦送出后,塔拉又给自家爷爷和善逸写了封信,她就知道狯岳那死孩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跑去当鬼了。
要不是桑岛老爷子切腹谢罪,她和善逸都要倒霉,必须从源头把这个死孩子的懦弱掐断。
给爷爷的叮嘱很简单,每天多在狯岳面前叨叨两句鬼杀队的艰辛,鬼的恶毒以及因为鬼而家破人亡的家庭有多悲催。
给善逸的就更简单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别天天像个傻子似的被狯岳欺负,再不回手我就亲自跑回去揍你。
要说狯岳和塔拉谁更可怕,善逸肯定毫不犹豫选择塔拉,她可是在某天半夜亲自把他晃醒,带着恶毒的继母般的微笑说:“你最近看见的女鬼都是我召唤出来的,下次再敢半夜跑掉就别怪我把她召唤出来吃了你。”
和塔拉比起来,狯岳就是个开朗的邻家大哥哥。
做完这一切后,塔拉又钻回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了。
她做了个梦,又长又乱的梦,一下是实弥悲伤孤独的目光,一下是鬼狰狞的模样,后来又变成大战过后的疲惫,醒来之后腰酸脖子痛,难受的紧。
她艰难爬起,眼神凶恶,发现鎹鸦不知何时进屋了,正睡在她的枕边,脖子上的收信瓶里已经有回信了。
是主公给的战况总结吗?
塔拉打开,是锖兔寄过来的,他与富冈刚结束第一次任务,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鬼就很强,是个会用血鬼术的家伙,富冈收的伤很重现在还没有醒,还因为伤口发炎得了高烧,医生说情况很凶险,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今晚。
信的最后语气并不是很好的说:时间紧急,不便闲聊,下次请不要在信上写这些不吉利的话。
“……”妈的不会这次是富冈先扑街了吧?
每个平行世界之所以都不一样是因为任何微笑的事情都会造成完全不一样的后果。
比如当年在黑手党学校时,接受玛丽的委托前她很纠结,她很早就被定为加百罗涅家族的雾守,而玛丽只不过是骨勒家族一个不起眼的私生女,从地位上说,塔拉比她强,但钱可不是谁强谁就多的存在。
最后塔拉被希腊的海风击败,接受委托,救下迪诺。
她与实弥说不定也有很多种结局,比如:她穿越回这里变成了被收养的贵族小姐,就像佐代那样,而不死川就是她被迫嫁给的贵族青年——不死川在平行世界中也可以当贵族的。
塔拉立马脑补出十万字言情小说。
不死川抓着她的手臂,眼神凶狠的质问:“你到底爱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的钱!?”
不行不行,脑补过头了.
塔拉看了眼锖兔写在最后的地址,离这里并不远,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去探望一下,万一富冈真的没撑过去,那就……
她艰难起身,想着要不要拜托炼狱扶自己过去,他看起来受伤不是很重的样子。
刚推开门就看见守在门边的实弥。
“不死川先生?”塔拉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
“……”不死川没吭声,从他的脸色看,在这冻了挺久的。
塔拉决定无视这个事实,问:“陪我去个地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