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不死川站起。
“探望我的一个朋友,他不知能不能撑过今晚……”塔拉有些伤感,说起来是令人悲伤的事,虽然富冈这傻孩子一直有点那啥,但也是个年轻的生命。
不死川沉默了,鬼杀队中,没有什么比生离死别更常见了。
他扶着塔拉出门,外面的大雪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下,街上行走的人少了很多,天空是灰蓝的,厚厚的积雪还在不断增加,整个世界都泛着朦胧的色彩。
锖兔他们所在的藤之家离这里并不远,但在这种季节走过去还是把他们冷的够呛。
这家的主人是个温柔祥和的中年妇女,他们表明身份后便连忙把人迎进去,还未进屋塔拉就闻见浓重的药味和夹杂在药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浓稠的裹在她身周,令人几乎作呕。
“塔拉”锖兔的状态很不好,脸色惨白目光却依旧清明,眼底散发出的杀气令人发寒。
“我来看看,正好也在附近养伤。”塔拉踏入屋内,怕冷气吹到富冈,连忙把不死川也拉进来,“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不死川实弥。”
“锖兔。”锖兔回道。
“义勇的情况怎么样了?”塔拉跪坐在床边,富冈在她印象中从来不是那种身体很好的孩子,白白净净,怎么看都是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就看能不能熬过今晚。”锖兔眉头紧拧,把手放在他的额上,掌心滚烫。
塔拉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些难过,看见坐在自己身边脸色同样不好的实弥,她低声说:“不死川先生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义勇。”
“我陪着你。”实弥声音嘶哑,甚至挤走塔拉的位置,“高烧不退要先降温。”
说罢拿着盆去外面重新换了盆水,对塔拉说:“我要给他擦一下身体,你去外面。”
塔拉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驳:“你擦就擦呗,赶我出去干嘛?外面多冷啊。”
已经给义勇扒了一半衣服的锖兔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对塔拉说:“我们已经不是小孩了,要避嫌。”
塔拉撇嘴,谁对没长毛的小屁孩感兴趣啊!
不过还是乖乖离开了。
锖兔发现实弥看起来凶神恶煞,竟然意外的很会照顾人,擦汗换衣,降温保暖,说起退烧需要注意的事项头头是道。
趁他出去换水的空档,锖兔忍不住拉着塔拉八卦:“不死川看起来很擅长照顾病人,他之前是医生吗?”
“不,是长子。”塔拉一本正经,“他擅长照顾任何人。”
当初潜伏在佐代家时,还是不死川给她绑的小辫,别说还挺好看的。
“我也是长子。”锖兔的语气出现一丝攀比的意味。
“你是多个0~12岁的不限男女的小孩家的长子吗?”
“……”
“那就不要和不死川先生比了。”
“……”
天色渐黑,吃过晚饭后他们便一直守着富冈,能做的都做了,他的体温还是很高,甚至开始说胡话。
“姐姐……茑子姐姐……”富冈的语气像只柔弱的奶猫,伸出手胡乱扒拉,“我好想你……”
塔拉看的心酸,正打算用幻术给他变个茑子姐姐,虽然她不知道茑子姐姐长什么样,只要是个穿紫红色衣服的美少女就行了吧?
然而不死川的动作比她更快,他抓住富冈的手臂,强硬的塞回被子里,拍拍被子,声音沙哑:“别乱动,会感冒。”
义勇哼哼了一会儿,真的乖乖不动了。
塔拉觉得不死川浑身都充满着母性的光辉,他背后的不是烛火,是妈妈温柔的爱所散发出的自然光辉。
而富冈本人只记得自己依稀看见了茑子姐姐的身影,很快被另一张略显凶恶的脸代替,他很烦躁,很想冲那个男人大喊“把姐姐还给我!”,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都沉重的睁不开,脑袋一晕又睡过去了。
此时的富冈义勇还不知道,日后他就算买光了日本的萩饼,也换不来不死川今日的照顾,相遇即巅峰。
天色越来越重,深冬这样寒冷的季节,夜里只能听见风声和雪声,还有烛火时不时的轻微跳动。
锖兔已经守了富冈很多天,脸色苍白的可怕,不死川把他赶去睡觉,靠在墙上,时不时给富冈换块毛巾降温。
塔拉原本想陪着他,但没坚持多久就开始犯困,脑袋一点一点,像只啄木鸟似的。
实弥考不过便给她找了条毯子盖着,任由她一个人从墙壁滑到地板呼呼大睡。
塔拉梦中还在想着平行世界的事,为什么她会与另一个世界中的人产生交集?凯恩是从另一个平行世界中而来,还是只一开始就穿越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