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话可谓是说到孟老夫人心坎上了她缓和了脸色毫不避讳二孙子在场道:“还是承兴懂事。”
她说罢转而又看向二孙子训诫道:“承章祖母还是那句话孟家要复起不能只靠一个人的力量需要大家齐心协力你大姐姐对孟家心里有怨又岂会想孟家好?她的一些话你不需要理会。”
孟承章特别反感长辈诋毁长姐反问:“既然祖母觉得大姐姐不会想要孟家好又何必让孙儿去跟大姐姐替这种事?”
他倏然站起身来接着道:“祖母您还是没有变以前您觉得大姐姐是克亲的丧门星厌恶她对她并不好却又想着她跟顾家的婚事能带来利益。如今您也是觉得大姐姐不好却又想在她那里得到好处让人以德报怨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
遮羞布被孙子毫不留情地揭开孟老夫人恼羞成怒:“承章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谁教你这般顶撞长辈的?”
孟承章不卑不亢:“孙儿只是陈述事实只是祖母不愿接受事实罢了。”
孟老夫人见他如此怒不可遏:“你这不孝的东西受了你大姐夫一点好处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给我滚去祠堂跪着好生反省!”
孟承章也不是第一回跪祠堂每一回都是祖母的问题但长辈罚晚辈不得不从便道:“祖母息怒孙儿这就去。”他言罢头也不回的离去祖孙俩就这么不欢而散。
见状孟老夫人更气了即使罚了他跪祠堂可却半点都没觉得解气恼怒道:“做长姐的不懂事做兄长的也不懂事都是孽障真是家门不幸让这两个孽障降生在孟家搅得家无宁日。”
孟承兴深知父亲的心已经偏向兄长没有以前那般重视他如今这个家唯一疼爱他的就只有祖母他想要在这个家过得好就得靠祖母见祖母气成这样连忙安抚道:“祖母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常言道爱之深责之切大姐姐以前不懂事您也是为了她好这才会教育她哪曾想在二哥和大姐姐眼里却成了厌恶与磋磨。”
孙子递了台阶孟老夫人也顺着台阶下来轻叹一声:“你大姐姐怕是要怨恨我一辈子你二哥受她的影响对我也是颇有微词。”
孟承兴道:“祖母他们迟早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孟老夫人目光慈爱地看着小孙子语重心长道:“承兴这次灵山书院招学生你好好努力通过考核书院里名师多有了名师教导你的学业肯定突飞猛进。你瞧你二哥以前还不如你有了名师教导连秀才都中了且还是案首。”
孟承兴神色一顿他以前倒是会信心满满可先前灵山书院的考核他没有通过后来院试他也落榜如今对于灵山书院的考核与科考他已经做不到满怀信心了甚至有了退却之意。或许就如祖母说的他只是缺乏名师教导。
他回道:“孙儿自当尽力。”
孟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孙氏虽然不好可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给她生了个乖孙子承兴从小就比哥哥姐姐们乖巧懂事几个孙子孙女里面承兴是对她最贴心、最孝顺的。
他们祖孙三人闹什么矛盾孟冬远不知道也没心思去关注这些他现在正被喜悦冲昏头脑路上都在想妻子这胎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孟冬远低头瞧了眼妻子的肚子眼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连带着声音都透着笑意:“夫人先前旁人都说你不能生育如今看来不能生育的另有其人。”
他话音落下董氏脚步一顿觉得他这带着优越感隐晦贬低别人的话甚是刺耳直接将前一段婚姻中不能怀孕的问题揽下:“夫君我以前的确身体不好的确是难怀孕如今能怀上是意外之喜。”m
孟冬远回道:“那证明他们家风水不好你与他几年夫妻都没能怀上如今嫁给我你进门不到一年就怀上了。”
董氏:“……”
她心里忍不住腹诽:你们孟家若是风水好能从侯爵贬为伯爵?
到了现在孟家落魄到连府里的中馈都是漏风的账面不平幸好她娘家只是清流之家家底不丰厚能给她的嫁妆也不多不然都不知孟家会不会打她嫁妆的主意。
原本她还纳闷着孟家都那么穷了婆母又那么大年纪婆母出嫁的嫁妆也丰厚为何没有拿一点嫁妆出来帮扶一把?毕竟这嫁妆以后都是留给孟冬远这儿子的后来她跟孟冬远套话才得知婆母的嫁妆已经被早逝的二弟赌输一大笔。
婆母溺爱小儿子一次又一次给小儿子兜底替小儿子还赌债让小儿子越来越肆无忌惮后来发展到婆母偷偷拿孟家的钱财去给小儿子填补窟窿直到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儿子醉酒后落水被淹死婆母只责怪跟小儿子喝酒的人却没想到自己惯子如杀子真正害死儿子的人是婆母自己。
孟冬远也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接着道:“夫人你说这胎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董氏淡声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
毕竟这孩子是她厌倦了在孟家的生活之后忽然照进她生命里的一束光让她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如果是个男孩只要她好好对承章把承章视若己出以后承章肯定会提携她的儿子要是个女孩承章也会护着承章护着就等于孩子她大姐姐也护着。
孟冬远笑道:“若是个女孩肯定如她母亲一般是个美人胚子若是个男孩就如同他父亲这般满腹经纶以后肯定是个才子。”
董氏一听这话忍不住抽了下嘴角飞快的瞟了丈夫一眼那眼神里充满匪夷所思这是何等的自信才会说出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话?
满腹经纶就他?
董氏极力忍住怼人的冲动不是她过分自信就丈夫肚子里的墨水还没有她多这也难怪丈夫混了那么多年连个像样的官职都混不到。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