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深闺中的姑娘也大可放心前去。
公主府的人因着容纯公主喜食,对这样的事情也会多听一嘴,所以采香才会得知。
果不其然,李兰瑶问道:“何时开张?”
“听说是月底。”
“好,你替我记着,到时去尝尝。可别又是那样挂羊头卖狗肉的吹捧。”
采香是李衡辞特意指了在李兰瑶身边伺候的,那份眼力见儿当然与旁人不同。
她打探过了,徐家和吴家乃是姻亲,关明溪的嫂嫂便是徐家的姑娘,她大着胆子推测了一番,难不成徐家放的风,那厨娘便是二娘?
采香迟疑着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李兰瑶也有些震惊,掐着手绢低声道:“兴许是她,二娘本就与一般女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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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王府中,逸风单膝跪在地上,抱拳正在回话。
无非是容纯公主怎样逃过侍卫的眼睛,带着采香去往瑞和楼。
李衡辞面色深沉,望着平静无波地池塘冷冷说了一句:“自己去领罚。”
善王府领罚与宫中有些相似,若没细说,便是二十大板。
这“罚”有二,一是逸风嘴不严,二是没看好容纯,让她跑了出去,两人皆心知肚明。
逸风应是,正要退了,李衡辞将他叫住:“吩咐下去,务必保护好公主安危。”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二娘。”
金人这样猖獗,眼下看来,朝中怕是有人与其狼狈为奸。
现在想来,那日唐侍郎是不知晓关明溪在李衡辞心中地位,不过是看在他去瑞和楼,特意蒙骗要守株待兔罢了。
要是李衡辞没有贸然前去,而是叫了察子打探清楚,便不会到如此地步。
可,那不是常人,是关明溪。
虽说关明溪对他咄咄逼人,他也急红了眼,说了气话。不过是一个生来不知“输”的人,忽然败了。
本欲赔罪,金人之事一出,倒是不便再去,什么也比不得关明溪的安危重要。
逸风走后,李衡辞依旧孤身坐着,望了一眼石桌上的精致菜肴,还有那盅已经凉掉的小吊梨汤,只觉秋风有些凉意。
方才李兰瑶失言说他在沉睡时唤了关明溪的名字,他是信的,这几日夜里不得眠,白日喝了汤药又昏昏欲睡,回回梦里便是关明溪的脸、她的声。
李衡辞梦到关明溪身穿锦绣丝绸,与他擦身而过,伸手要去拉时,关明溪回头冷冷一笑:“善王,我与你并无半分关系。”
他说自己狂妄自大,也不是无中生有,当两人被一张轻飘飘的纸所禁锢,李衡辞兴许是胜券在握,不曾想过有一日关明溪会离他而去。
而金丝雀并不是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