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溪揉了?揉眉心:“王爷,杀人可会偿命?”
“大理寺卿向来清廉,二娘安心。”李衡辞望着远处,眉间也皱作一团。
逸风方才向他禀报,说是关侯爷已然放弃这个嫡女。
关侯爷老奸巨猾,在官家面前是个笑面虎,而在朝臣跟前又做足了派头,他放弃关子茹是意料之中。
“谢过王爷告知,我去瞧瞧琴老板。”
“不必去了,去通知了她娘家人,这会儿该是已经带走了?。”
关明溪垂了?头,默了?默道:“罢了。”
李衡辞见她神情不快,欲言又止,却还是未开口安慰一番。
她没回头,往门外走去,在大理寺外院撞见了?张舟远。
这样冷的天气,他额间冒着汗:“二娘!”
“你来做什?么?”
张舟远看了?一眼黑着脸的李衡辞,先是点头见礼,便走到关明溪身边,道:“我听说之后便赶去瑞和楼寻你,扑了?场空,好在现下?来得恰好,不然二娘又要离开了?。”
李衡辞横插在两人眼前,带有警告的意味眼神也没叫张舟远退后一步,他转身挡住关明溪的视线:“我送你回去。”
关明溪摆了?摆手:“不必了?。”
“二娘!”李衡辞压着声音,透着一丝疲惫,轻声哄着,“我送你回去。”
张舟远见他们相处微妙,也没来得及细想,便朗声道:“王爷政务繁忙,我送二娘回去便好。”
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架势,关明溪甩了袖子:“不必劳烦二位,巧儿我们走。”
李衡辞冷眼看着张舟远:“怎么,你要和本王抢人?”
“王爷此言差矣,二娘是二娘,不是王爷的人。”
张舟远比李衡辞矮了半个头,身形也单薄一些,这时昂着头,像是要说出“孺子不可教也”这样的话来。
李衡辞对于他的挑衅也不恼:“状元郎若是空闲,便帮着本王一同批奏折。”
张舟远在翰林院做学士,寻常确是空闲得很,可批奏折一事也轮不到他。
官大一级压人,何况是李衡辞这样的身份,张舟远咬了咬牙:“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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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明溪没回瑞和楼,这会儿也无?心回去。红烧狮子头做法也教给了?德厨,去不去都无妨。
她去了?张府。
因着没有提前递折子,等下?人一层层通报上去,已经在凉风中等了?许久。
张夫人亲自来迎,神态虽然依旧温婉,脸上快笑出个花来。
握着关明溪的手迟迟不放,也不问她为何来,只当是吃茶来的,问了一句用过早膳没有,午时想吃些什?么。
关明溪一一答了?,才道:“我稍后回家陪阿娘用膳,夫人不用管我。”
“你这样说,我倒是不能撇下?老脸再留你。”
张夫人诧异于关明溪的到来,见她这样说更是提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