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夜游和小玄龟对萧沉砚的感觉都很奇怪。
要说萧沉砚有什么异常的话最先感觉到的应该是青妩才对。
可她的感知中萧沉砚近来最大的异常就是他脑子坏掉了朝她表白!
至于别的她还真没感觉。
要说夜游和小玄龟的灵觉胜过了她这显然不可能。
青妩又问了判官笔:“你有发现砚台的异常吗?”
判官笔:“他现在最大的异常不就是活腻歪了想被你吸阳气吗?”
青妩:“……”
她揉了揉眉心气乐了。
外部的破事一大堆还没解决内部又出乱子是吧?
不过她一转念。
夜游和小玄龟对萧沉砚产生这种‘畏惧’会不会和他灵魂本源就不是‘人’有关?
她与他结契将本源之力分享给了他一小部分会不会一不小心撬开了他身体里隐藏的什么现如今那部分苏醒了?
所以被夜游和小玄龟感受到了?
而这一部分力量身为天生阴判的她竟感受不到?
青妩心思急转审视的打量夜游和小玄龟。
“所以为什么是你俩感觉到了呢?”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
“要不把黄蜜儿叫下来问问?”夜游试探道马上又自我否决:“不行这样太明显了。”
青妩撇嘴:“你当萧沉砚没脑子?真以为他没看出来咱们是背着他在大声密谋?”
夜游讪讪也是他是知道那位表妹夫有多不简单的。
不拆穿顶多是避免他们尴尬。
于是乎黄蜜儿也被叫下来了一下来她就把日游塞回夜游怀里嘴里骂骂咧咧:
“你家兄弟咋那么能吃!差点把老娘榨干!”
日游吃鬼灵蜜吃的是意犹未尽还在咂摸嘴夜游瞅着自家兄弟笑的合不拢嘴。
黄蜂却是一脸老娘亏大了的表情。
青妩也不与她废话问起她是否感觉到了萧沉砚的异常。
黄蜂哆嗦了下挤出笑看了眼其他人:“我还以为就我一只虫有这感觉呢。”
青妩挑眉。
黄蜂赶紧道:“我寻思着咱驸马爷身上有咱帝姬的本源之力我感到恐惧也正常吧。”
她声音越来越弱咧了咧嘴:“虽说他给我的压迫感和帝姬你给我的不太一样……”
还有句话黄蜂不敢说。
怕挨打。
萧沉砚身上不但对她有一种天然压迫还有一种令她想要‘亲近’的冲动。
这种‘亲近感’无关于男女之情有点像他们蜂族中工蜂对蜂后的那种趋从。
青妩若有所思臭砚台身上的这些异常他自己清楚吗?
此刻的龟背之上红蕊和绿翘靠着彼此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她俩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困觉起来。
萧沉砚坐在另一侧龟背上一灯如豆烛火飘摇将他的影子拉的狰狞斜长。
萧沉砚盯着自己的影子准确说他的视线定格在影子的一角。
他的影子缺了一角缺了一只手。
以萧沉砚的敏锐他岂会感受不到自身的异常不止如此他还能感知到自己体内有个‘东西’在妨碍他感知到异常的存在。
每每那种感觉出现时就会被强行抹除。
说起来他竟是想不起自己是何时准备好了留在南岭的‘替身’那‘替身’又是怎么造出来的?
在萧沉砚眼尾处三尸虫化为的红痣轻颤着像是在恐惧着什么。
他闭上眼明明龟背上的烛火未动可影子竟诡异的朝他的方向回缩着黑暗悄然无声的钻回他的身体中又将遮盖他的那一部分意识和感知。
在感知将被模糊的最后萧沉砚拔出匕首在手腕上一划而过。
皮肉翻开在鲜血将要流出之际像是时光倒转鲜血逆流回身体中伤口愈合。
在伤口愈合的最后他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像这样的事是第几次了?
他似乎不止一次试图在身上留下痕迹提醒自己。
可最终都归于无痕。
烛火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男人的影子恢复正常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
红蕊忽然惊醒推了推绿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