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那场诸王之乱虽过了百年但每每想起还是让中州牧感到心惊。
这也是为何大凉多年以来对武将秉持打压态势诸王之乱就是前车之鉴。
而现在的局面远未到诸王之乱的程度但真到那一步可就晚了。
要知道当初的诸王之乱挑起战事的不止异性王还有几位皇室宗亲。
那场战乱反而是皇室宗亲闹的最凶而这位东山侯一旦平定东州战事凭此战功不说封王但位列二品国公是跑不掉的。
加上本身他就是皇室宗亲假以时日很难不保证日后会不会出现新的郡王。
相比较中州牧的忧虑苏纪却是淡定的多他耐心听中州牧说完而后不紧不慢道。
“你的忧虑我能理解但如今的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要想保证中州的稳定光靠我二人已经很吃力了。”
“北山营的两位统领就是前车之鉴这次我两位好侄儿安插的还只是统领那下一次呢?”
这话一时间让中州牧有些语塞不知如何说。
豫王和他一样都不是苏哲、苏泰的人但不同的是他效忠的是当今皇帝而豫王只想保持中州稳定。
谁做皇帝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前提得保证继承者的顺利。
他这位堂弟到现在都没有公开在立太子反而让两位皇子内斗虽然是为了维持朝堂的稳定。
但这种稳定只是暂时会随着苏玄庸的老去二人总要分出胜负。
这种夺嫡可不是平安顺利而是带着血腥斗争现在苏玄庸还能压得住但在过几年他能否压得住还是未知的。
一旦二人争斗整个大凉内部都得陷入腥风血雨中他的这两位皇侄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想要改变目前格局就得引进新的人选苏祁安就是豫王看重的人。
他的这想法和苏玄庸如出一辙正是了解苏玄庸的心思苏纪才会将中州的未来放在苏祁安身上。
虽然这个风险很大很有可能会造就新的郡王会有割据风险但目前苏纪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要的其实和苏玄庸差不多都是为了大凉的稳定至于以后下一代的事只能交给下一代解决毕竟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
看着中州牧沉默苏纪继续道“未来的事会怎样我们管不了也没法管我们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维持中州的稳定只有这样大凉才有继续走下去的可能。”
“至于日后我这位皇侄会走到哪一步会不会夺权又或是割据掀起叛乱我相信他他和百年前的诸王不一样虽然他是皇室宗亲但从他的眼神我只看到了重情义就冲着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的。”
苏纪声音坚定身旁的中州牧没有在反驳微微点头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再多的忧虑也没用。
希望这个东山侯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
苏祁安的商船缓缓行驶在水道上朝着东州进发。
苏祁安站在船头看着前方泛动的江面手里拿着一副卷轴。
这幅卷轴是苏纪对他的帮助这上面除了详细记载东州都督、州牧、地方龙头世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外。
对东州的山川、水道、湖泊描绘的那叫一个详细。
就比如苏祁安他们所走的水道就是中州通往东州的最大一条水路。
除了衔接中州和东州的水路运输同时也是船粮、食盐、铁器流通运输的官道。
一路上像苏祁安这样大的商船在这条水路上所见并不稀奇。
甚至都有比苏祁安的商船还要大的都有随着一路朝着东州进发。
各种小的水路船只逐渐汇聚在这条江面上苏祁安目光看去在其四周陆陆续续的许多船只在旁跟随看上去颇为热闹。
苏祁安进东州的第一站是叫丹阳郡此郡在东州十八郡中排名中等左右。
因靠近中州又处在大后方并未受到战乱袭扰经济发展还行商贸往来很多每年收取两州往来商贸的过路费就占了丹阳郡一年四分之一的收入。
所以丹阳郡的水路繁荣也就不稀奇了随着商船的行驶约莫走了两个时辰左右便抵达了丹阳郡码头。
站在船头的苏祁安目光看着前方粗略数去岸边能停靠的码头起码有三十多个一字排开颇为壮观。
这还只是郡内的其中一座整个丹阳郡像这样大的码头起码有十多个遍布郡内七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