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么大的一个宅子修建起来等候召长工短工的人整日等在门口。直到大门刷上了朱漆最后的一道工序做完了所有的工人都走了。里面一片宁静直到一缕炊烟袅袅升起打破了汝南的宁静。林家那个仅存的遗孤又回来了。
墙内依旧是烧了一半的余烬没有清理依旧是那样倒伏在哪里。里面修整完成的一处院落和偌大的荒园。
王婶抱着小孙子走出来朝着后门去了。刚走几步跟在后面的小跟屁虫也粘着出来了。
王婶有些无奈道:“书恒这是你的家你就在这儿睡王婶要回家去了。小宝宝还要吃奶王婶不能留在这里了。”
林书恒拉着王婶不肯放手。虽然在这里住了两天了林书恒还是不习惯他不肯说话只喜欢和王婶待着喜欢看着小宝宝吮吸手指头喜欢呆呆地看着天。唯一不喜欢的就是和林一亭待在一起。林一亭不能强迫他他那日发病可吓怕了她。虽然她表面上一副凶狠的模样内心却是害怕极了若是真的失去了林书恒在这个世界上她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挂了。
以前书恒喜欢花园里的荷花水缸里面养着鱼。还有他稀奇古怪的想法。云儿是从荷花缸里长出来的飞到了天上于是它的影子不肯离开荷花缸。鱼是在水里游的鱼也可以在天上游是不是?
拿着他儿时玩的手鼓又翻了翻他临摹的书稿。原来这些年他竟看着这么些书学了这么多的字。这小子还喜欢骑马画了这么多的骏马奔腾图还给自己画了一套骑马装。看来也是个不安分的小子。
第二日一位老先生前来拜访是林书恒之前的老师。这几日本来是给书恒授业一打听之下才知道林家大火一家人都已经遭了殃唯有这个小子还活着就是痴痴傻傻了连书院的课程都不能去了。
王婶开了门见了先生先是高兴又有些失落道:“先生怎么来了?”
何先生是书院的老师也曾是一亭的老师与林父又有些交情一向都是有来有往的。对林家也熟悉道:“我来看看学生你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王婶道:“先生来此老妇人自然是高兴的喝杯茶是有的。只是林家的孩子怕不能去书院上课了。”
何先生道:“这家人真是奇了怪了一个是如此第二个还是如此。都已经报了童生考试了他若不去上面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王婶一面引着路一面陪着先生说话。何先生指着一片残垣断壁道:“这里怎么不修缮?应该是一大片院落的。”
王婶道:“先前我也是这么问的。那人说了林老爷和夫人的大仇还不曾得报林家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这大火就像是没有烧过老爷夫人在地下如何安宁?这也算是为了祭奠了。我原来是笑这想法可笑先生你说是不是?”
先生道:“能有这番良苦用心确实是为人子女的孝心。也罢这一片废墟也算是祭奠我那老友。”
王婶端上了一杯茶又拿了些果子来。叫了林书恒书恒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只是更加小心了如今也不能再去刺激他了。
何先生向林书恒挥了挥手王婶推着林书恒到了先生跟前。
先生叫了句:“书恒。”
林书恒没有躲只是静静地站着两只眼睛紧盯着何先生。
“你在家里可曾有念书?学业还是不能落下的你可曾懂了。童生考试在即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去了。”
何先生在絮絮叨叨地说话林书恒不停地盯着他。突然林书恒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何先生的白胡子用力一扯。何先生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王婶却是吃了一惊没来得及去制止林书恒就听见他拿着胡子边玩边笑好似很有兴趣。
王婶一脸尴尬不知该道歉还还是骂一骂林书恒。
林书恒却再次伸手想去扯何先生剩下的胡子。
何先生吓得躲开连连摆手道:“你做什么?我这一把年纪了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我的胡子你躲开躲开。”
王婶一面追着林书恒林书恒追着何先生何先生左左右右地躲避一面还在说话:“你不要以为这样子就可以不考试了。你答应过老师什么要勤勤恳恳每日上进好好学习节节高升。哎!我的胡子你别扯痛痛痛。”
王婶仍不住笑了道:“先生你别说了。书恒怕是不喜欢听你说这些话。还是赶紧走吧我拉不住他了。”
“孺子不可教也。林书恒你下次还是要来书院找我的别以为就这样不读书了。不读书拿什么考试将来天下安定拿什么治国安邦。如今李元帅看重学业你等莘莘学子要积极向上切不可懈怠。”
何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大门自己走了出去。
林书恒还要出去看到大街上这么多的人一下子就停下来往反方向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