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亭手脚麻利和其中的一个杂役聊了会儿天。杂役告诉她这些人都是附近城镇之中的大夫听闻药神谷的人在城隍庙中为平民诊治纷纷来此求见希望将家中子弟送到药神谷中教导。
先时还有所犹豫后来看见药神谷中弟子用药精确手段高明所用所施比起这些山野大夫不知道先进了多少。看得人双眼直冒恨不得拜倒在门下。纷纷来此服务借此与药神谷交好若是能将家中的子弟送入其中学习几年到时候再回来不知能达到何种成就。
所以在草棚中来回送药的药童都是些家传弟子。
那么药神谷的人在哪里呢?
杂役说那些先生现在都在病重的人床边也就在更里面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因为庙中都是些神佛雕塑见不得这些垂死挣扎的人也不愿收容将死之人于是就商量着新搭了草棚。
林一亭和杂役多说了几句杂役也高兴又侃了侃周边的趣事。
疫情最严重的的那几日这里几乎送满了人又一堆一堆的送出去都是些不会喘气的哭嚎声此起彼伏那情况恐怖至极。待到杂役来到这里之时已经过去了情况已经得到控制了大家也知道这个病也是有得治的只要还有人肯放医施药就还有救。
来到草棚面前两个壮汉拦住了林一亭。往里看根本看不到草棚更不要说有人了。这两个壮汉是附近的村民自愿到这里来帮忙的。也是出于好心里面全是病重的人这病不会人传人但是也不排除这种情况因而在这里设了一个障碍好叫这些人不要闯进去影响了医生救人。
这样的防备是拦不住林一亭的她先谢过了。然后折返回来偷偷潜入林子中。里面也是用白绳子捆起来的所以找起来很方便。
从帐篷中钻出来一个白衣医师四处张望自言自语道:“明明听到了有人过来怎么又没人了?”
说完又自顾自地进去了。林一亭盘腿坐在树杈上药神谷的人耳朵不错能够捕捉到她的行踪不过看上去社会经验并不充分只不过稍稍看过就不注意了。看来这个地方对于他们是安全的。
要怎么和这些人搭上关系呢?
送饭给这些人吃?城隍庙这些日子是生火做饭的送来的饭菜只不过到了林子里就交给这些壮汉了。壮汉也不给医师们送进去只是摆在地上叫了一声也就回去了。这些人都怕染上了疫病却不敢饿着这些医师。不一会儿医师们分头出来褪去了一身衣服又在井边打了水洗了个干净才用饭。
送吃的不行。换个什么方法呢?
守了良久唯一能够进帐篷的是那些病重病危甚至濒临死亡的病人。林一亭打眼瞧了自己体格还算健壮身体也算稳健加上她吞服了师父炼制的丹药加上控制呼吸节奏才能在此安然无恙。要装成担架上的病人必须患上这样的疾病吗?
其实不然观察了两天终于将这些症状模仿得七七八八。林一亭在病恹恹地闯到了城隍庙的面前又恰好不好地倒在城隍庙门口。又是一个病人这些人有条不紊地将她抬了进去。她的情况与这些病人不同医师给她号了号脉心中奇特这人是不是要死了?医师也是没有多少经验此时已经不敢判断了立即叫人将林一亭送到林子中。
林一亭躺在担架上耳中听到有人在说话。楚大人来了快去请苗大夫。
进来的那位少年郎因为连日奔波脸上已经浮现了几丝疲惫没了荣城中的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精神却好了很多。林一亭没见过这人听到苗大夫心中却是一惊。这个称呼是听过的药神谷中的一个弟子好像就是这个名字还是个领头的。这个少年难道和苗大夫有交情哔了狗了若是早知道这个消息还用装作病人?
林一亭躺着都能把自己给气到。给抬到了林子里又被送到了帐篷里。来了个大夫抬头在她手上搭了搭又在她身上望了望没有什么动作反而不理会林一亭了。林一亭好奇难道这人已经将她装病这件事看清楚了。这可不好这个功夫以前还是专门用来对付师兄们的因为他们对一亭很是纵容师父的功课太紧时她就装病。师兄都看不出来唯有师父有一次给逮到了也不曾说她什么。只是嫌弃林一亭的扮相实在是太难看了就将她关在小黑屋里。果然大病了一场这才求师父教她如何辨别出来的。
她这一手功夫也是跟着师父学的算得上巧夺天工。药神谷的人能够将她一眼识破?
不一会儿就有人伸手在她脸上啪啪打了两巴掌道:“别装了别装了你可没病这里不是你家的大院。这里都是些真正的病人你若是不怕死那是你的事不要连累了我们。还有时间来张理你。”
林一亭干咳两声翻身坐起睁眼看到里面一屋子人摆着草床整洁干净摆放着一些花花草草不像是病房像是哪家书房。
“那个不好意思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