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吃饭了!当真是麻烦!便该关到那大厨房的柴房去也省的每日这般老远的折腾了。”
一个身形婀娜面容娇俏的侍女将食盒放到桌子上捏着帕子轻拭鬓边的薄汗看向佛堂内的目光颇为不耐。
“您倒是快着些呀!待您用完了要奴婢回去喝西北风不成?真真是麻烦!”
上官红袖神情木讷的挪到桌边坐下似全然未听见她蛮横无礼的话语只微颤着手将袖中的一封书信放于桌上。
“这封书信你去送到白成儒手中。”
那娇俏的侍女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您可真敢想!莫说奴婢轻易见不得城主便是见着了城主又哪里耐烦看你这什么书信?”
上官红袖咽下口中寡淡的稀饭。“这书信事关重大送信之人必受重赏。”
“啧啧!整日困在这小佛堂里能有甚要事?”
“你若不愿换别个侍女去领赏也是一样。”
那侍女狐疑的看着她。“当真有赏?您莫不是哄我的吧?”
“我一困顿等死之人哄你作甚?”
“这那若是得见城主奴婢要如何说辞?”
“你便说我想通了。”
侍女犹疑的目光在书信与上官红袖之间几番打量但到底舍不下那所谓的重赏。
“好这信奴婢收下了。”侍女将书信藏于衣襟内。“可若奴婢见不到城主又当如何?”
“明日傍晚前你若还未见到他便去找管家。只说我命不久矣请白成儒过来见我最后一面。”
侍女皱眉看着桌前骨瘦如柴的女子。“你你不会……当真?……”
“你去吧。我吃完了。”
侍女见她神色木然的望着门外那凹陷的眼眸中竟如枯井般毫无生气。当下只觉得心惊胆战遍体生寒急忙收回视线形色匆匆的拎起食盒跑出了小佛堂。
上官红袖呆呆的仰头看着院外的四角天空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向往好似那断翅的飞鸟无望而悲伤。
……
“你要见我?当真愿意说了?”
上官红袖动了动僵硬的脖颈这才恍然她竟是呆坐到了深夜。
“你倒是来的快。我原想着你要明日才来的。”
那站在门外的男子似是踟蹰了一瞬而后才撩起长袍迈步走进佛堂与她相对而坐。
“既是想通了便说吧!只要你将你所知晓的告知于我我便立时放你离开白城。”
上官红袖摇头浅笑。“我不想离开了。我如今这般破败的身子又能去哪呢?白成儒你不必哄我。以你小心谨慎的性子又岂会任我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