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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x “表妹你在吗?”钟莫予站在夕炎冬的房门之外抡起拳敲门。、qb5\

门内似乎没有响应。

同样的情形会出现第二遍吗?钟莫予默默在心里问着自己却没有答案。夜色温柔柔柔的月光覆盖了整座庭院。

实际上如果他心中还残存了些许理智的话他本应该在此刻人夜时分好好地去书房念书即便不是也该为了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着想远离其他会侵扰他神志的人。何况表妹是个芳华正茂的女子他该避嫌的。

但他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蚤动仍然在此刻来到了夕炎冬的房门前敲了门。并且不避嫌地执意等待她的响应。心中也有些疑问的。表妹才来府里没几天而且据说是这个城内除了钟府再元其他人是她所认识或者是她另一方依靠的所在。那她为何总是往外跑整天不见人影他想找她说说心中的想法都没有机会。

到底她去的是何处?

那是他的疑问所在。

“表妹是我你在房里吗?”他再扬声问。

他的叫唤她并不是没有听见但此刻她心头有很大的疙瘩不得解开。

一是:那名唤“云儿”的女子为何会发出那么强烈吓人的怨气。她早间回去想问师傅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师傅就打发她回来。师傅像是急急要赶她似的为何要让她即刻口钟府?这里有什么等着她吗?而师傅却没有告诉她。

二是:春为何突然露出惊愕的表情。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吗?才会让春惊讶成那样像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一般。

这两个问题使得她深深理不出答案以至连开门的心思都没有。

门外的他等着她开门。

门内的她等着他离开。

忽然间钟莫予像是等不及“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错愕流转在两人之间。

门一开钟莫予就硬生生愣住了——

她明明在房里却是为何不来应门?

门一开夕炎冬自思绪中抬起脸——

他怎地不走反而径自打开门如人无人之境地闯了进来?

“你……”

“你……”

异口同声地房内的两人同时开了口。

沉默再次降临。

“表妹你怎么不来开门?”许久钟莫予见夕炎冬只是定定看着他却并不开口说话他便只好将心中的问题提了出来。

“我在想。”夕炎冬道答案却是简短而让钟莫予摸不着头脑。

想?她在想?是在想要不要给他开门要不要见他还是想别的东西?钟莫予不解于是他直接将问题抛了过去:“你在想什么?”他将两扇门开至全开然后才找了个位子坐下眼光放在直直盯着他的夕炎冬身上。

“你不懂。”夕炎冬并不打算将此次来钟府的目的说给他听。夕炎一族的规矩她不能破坏。而且她说到底可会是他的“杀”父之人。

“你若肯说我也许就懂了。”钟莫予愣了愣随即展颜道诱着她将心底的话说出。他对她的想法很是好奇。

“我不能说。”夕炎冬朝他摇头不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因此钟莫予大大地开心。

要知道前两天她对于他的存在是漠不关心简直是当他不存在似的。连带地他的问话或是关心的话语她都当做没有听见独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当中他想要加入却元从加入。

现在她却愿意回答他了尽管是只字词组而且回答的话也是有些漠然的生冷却对他而言已足够了——至少目前如此。

“为什么?”钟莫予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她再次惜言如金。

夕炎冬摇头还是摇头但却没再看他的眼垂了头。

钟莫予叹气:“你若不肯说我也不勉强。”简直怕了她的不言不语将他当成陌路人好像两人从未见过面也不是亲戚一样。

到底她以前生长在怎样的家里啊将她的性子教成淡然而好似未将众人放在眼里一般。

夕炎冬点点头同意他的话。

钟莫予乘她将头低下这会儿好好地打量眼前这位身份上是他表妹的女子。

一身淡蓝色的衣衫简单而清雅;一头如水的漆黑发丝低垂在身侧将她的脸遮盖住让他瞧不真切。平时举止温嗽看似好说话却是绝对的冷然任谁在她眼中都是一般她绝对以相同的态度对待。而她的貌——钟莫予闭上眼在脑中想象着她绝俗的容姿。

她的貌有着不属于这个尘世的脱俗尽管有些不自然的苍白却元损于她的美貌于万一反倒是增添一股说不出的淡雅之气。她的眼清澈不染俗仿佛一切世俗的东西都看进眼里却人不了她的眼。啊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你怎样。”陈述夕炎冬看到他奇怪的举动后。

“啊……”钟莫予霍地睁开眼有些狼狈调转视线盯着房内置于墙上的画卷“我……咳我是想说……”脑中拼命找着说辞。夕炎冬只是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没有追问。

那画卷是他呆愣的原因?

这样的想法突然窜进夕炎冬脑中令她不由得也愣了愣。

钟莫予转头正想开口却止于夕炎冬跟随着他的目光。

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钟莫予静静注视着夕炎冬瞳中的自己她的眼里素来没有别的东西存在而今他的影子却倒映其中。她发觉了吗?

这个发现让钟莫予在得知自己即将与莫不相识的女子成亲后一直沉闷的心情意外地转好了起来。

“你?”夕炎冬奇怪再回头看了看画卷他的脸色变换得好快啊。是因为画?

画中只有山水别元其他。

“我很好”他列开了嘴。是啊好得不能再好了如果能顺利让爹取消了这门亲事就更好了——

“你可否随我去一个地方?”

“去?”夕炎冬扬着眉异样的感觉在心头因为他的笑——那是真诚而松了口气的笑。

“对去。”钟莫予起身状似不经意地执起夕炎冬的手举步往外走。

“哪里?”今晚特别放任自己多话的夕炎冬瞪大眼愣愣注视着被抓在他手里的自己的手怪异的感觉挥散不去。

她今天是怎么了不但在他进屋后没有感到不适更是在他的问题下依言回答。现在他莫名其妙地突然抓了她的手就走她也是没有挥开只是跟着他的脚步走心里头百转千回思索着他为何要如此自个儿为何是那个样子对待他的举止。

种种感觉在眼底流过她却无暇注意。

“跟我来就知道了。”钟莫予不答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默默跟在他身侧的夕炎冬暗暗瞄了眼他的侧脸发觉他唇边的笑容自离开她的房后一直挂着未曾散去。他那么开心吗?

叶府。

夜已深她却仍执著于眼前的活不曾想过休息。

而此刻却是她以前人眠的时刻。

现在她在灯下默默含着幸福的笑一针一线地绣着鸳鸯枕被针针线线上都写满了她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这个是她的嫁妆。而屋内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她亲手所绣决不假他人之手。因为那是她的嫁妆那是她的什物。

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

她要他们未来的家都用上她亲手所制的东西。

娇羞染上她的颊。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停当这鸳鸯枕被是最后一件了她必须在今夜完成。而儿日后她将带着自己亲手所制的嫁妆离开这个生长了十六年的家去一个陌生的却是她未来的归依的地方。

捶了捶发酸的腰背她继续手上的工作。

也不知怎么的爹爹仓促地答应了钟家的婚事让她不得不熬夜来完成一直在做着的绣品。但是尽管有些辛苦她的心里却是无限的满足并有着对往后生活的期待。

听爹爹说钟家惟一的公子是个斯文有礼的男子。不仅饱读诗书更是理家有道绝对是个温文尔雅、宽以待人的谦谦君子更会是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

她自然相信爹爹的话因为钟家是叶家的世交爹爹与钟伯父亦是莫逆之交。她虽未曾见过钟莫予——那是她未来夫君的名——但是每每从爹口中听到对他的赞美之词。

爹爹对年轻后辈向来挑剔而今即使钟家要求在十日内办妥一切事宜在十日后完婚爹爹亦是立刻答应那么他是真的放心自己嫁过去了。

但她未来的夫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每回梦里她勾勒着他的模样却总是看不到他的脸那让她很是失望。尽管爹爹一再夸赞但能亲眼见到才能放心的呀。

然而出嫁之前女子是不能见未来夫君面的否则会不吉利。所以尽管她想见却也不能见的。

摇摇头她将丝线拉紧为鸳鸯绣上深情的眼。

只差一点了她很快就可完成。准备做个新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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