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哥你还不想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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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家的感觉最敏锐稍有一丝情感波动都难逃耳目立即牵动神经中最纤细的部份反应出不寻常的感应电波。
秀丽的短发俐落大方五官立体而明显合宜的剪裁服贴出玲珑有致的女性曲线酒红色的高跟鞋衬托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匀称美腿没人敢说她不出色精明干练地具备都会女子的特色。
可是那双盈盈泪眸充满感情冲淡了她给人的强悍感宛如一朵明艳的玫瑰正遭风雨摧击坚强中的脆弱叫人想去疼惜。
或许是日子太平淡该加点料顺遂的人生总会起点变化表情不变的方静湖悠静的观察两人的互动清亮的眸中不因突然加入的阴影而暗淡。
选择其爱爱其选择爱的真谛是信赖如果连自己所选择的对象都不能给予信任那么就不配谈爱。
即使胸口升起不舒服的压迫感胃里的酸液一**她仍不置一语的静观其变态度泰然的等着男友做何反应再下定论。
也许她下的感情还不够深吧!所以她感受不到嫉妒尚能自持地保持优雅举止面露悠然自得的恬适。
世界的光影在晃动她只看见灯光聚集下的自己。
“扬哥你想装作不认识我吗?”他变了好多让她几乎认不出他。
昔日爽朗、健谈的阳光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精壮、沉稳的内敛男子浑身的沉肃气度多了疏离和冷僻仿佛另一个人占据了这具躯壳。
要不是那句“天扬”确定她没看走眼否则她还真提不起勇气认他。
此刻的他一点也不像她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大男孩追求完美不容许一丝瑕疵永远站在时尚顶端当个领导者俯视汲取他光芒的跟随者。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者反而像个落难的独行客拒人于千里之外使得人不敢接近他。
一直以为他如同以往的展露才华傲视群雄在他专精的领域独领風騒所以她不辞辛劳改念她最不拿手的科系期盼有一天能追上他的脚步。
没想到她成功了而他却…堕落了。
他怎能忍受那身粗糙的廉价衣物摩擦他的身体呢!他一向只用高级的丝织品来突显泱泱气度。
“你走吧!我现在没和老朋友话家常的心情。”魏天扬冷冷的一扬低音神情是一径的漠然。
“老朋友!在你心中我只有老朋友的定位吗?”她情绪激的动按住茶桌低鸣。
但是心底的激越远胜于她所表现出的。
脸皮跳动了一下他随即用着不含感情的口吻说道:“别在你的对手面前曝露弱点你太生嫩了。”
自我是她最大的致命伤。
“什么时候你成了我的对手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地置我于不顾?”心有点痛。
她被遗弃了。
“置她于不顾…”低喃的方静湖在心里弹奏圆舞曲安抚着浮动。
“雪亚控制你的情绪。”他生硬的喊出消失多年的名字。
苦笑地眨掉因他而流的泪白雪亚怅然的自嘲。“原来你还记得我是谁我当你一出狱把所有的过往都留在铁窗里。”
“出狱!”难掩的惊讶浮现方静湖眼底他坐过牢?
不轻不重的讶然声引起两人的注意表情为之一栗的魏天扬竟不敢去握方静湖的手生怕她嫌弃的甩开他染上血腥的罪恶双手。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用犹豫的目光注视心爱的女人不安的心吊着十五个木桶七上八下比在聆听判决还难受。
“她是谁?”
饱含嫉妒和责问的女音咄咄逼人眯起的眼精明锐利直射向她深觉受到威胁的第三者。
“不用问她是谁你的下属在等着你。”不必回头魏天扬亦可知这一点以她的好胜不会屈居人下定是位高权重。
她有很好的家世助她攀上高峰。
“他们不重要你不向你的新欢介绍我吗?”白雪亚语气强硬地冷视恬雅佳人。
为她清幽的灵性美而暗自咬牙。
“新欢?”方静湖为这名词感到好笑。
“静湖你…不要想太多…”魏天扬语不达意地微露几许不安。
她的表情让人觉得她不理性吗?“有新欢就一定有旧爱没人的过去是一片空白你要我先离开吗?”
“不。”横过的手臂心慌地擒住她的肩。
“瞧你紧张的我上个化妆间洗手也不成。”她的心安定了几分。
显然在他的心目中她占了极大的位置远胜于眼前的女子所以他才会焦虑难当地错估力道捉痛了她。
“不会偷偷的溜走?”他不能让手中的幸福飞走。
笑意噙在嘴角方静湖保证的说道:“我没有做贼的天份要走也会正大光明的走绝不偷偷摸摸。”
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何必心虚偷空和男朋友喝杯下午茶不算过份吧!
魏天扬仍是不太放心的紧捉不放。“真的?”
方静湖倾身在他唇上一啄。“我不会留下我的男人让其它女人觊觎。”
钢硬的嘴角为之上扬明显被取悦的男人忽略身侧怒意横生的女人一口酸几乎要淹没大西洋银牙磨得嘎嘎作响。
这是她付出所有倾心所爱的男人他怎能如此轻慢她的真心。
白雪亚冷冷地出声
“你们未免太明目张胆了吧!目中无人地公然**这种低贱的行为只有寡廉鲜耻的卖笑女子才做得出来。”
她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她等待已久的爱情。
“你说什么?”愤而起身的魏天扬高举起手作势要怒掴骄傲的脸。
“你想为了她打我!”愤怒的眼蒙上名为哀伤的雾花。
挣扎的收了收掌魏天扬沉郁的放下手。“你应该为你的口不择言而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我说错了吗?”没人可以掠夺她所爱恋的男人。
她等了他多少年相信她也数不清。
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像向阳植物不断的追逐他跌跌撞撞满身是伤犹不在意盼的就是他回头牵她的手许诺一生。
即使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朋友不计其数但她仍不死心的坚守最靠近他的位置好让他随时发现她的存在。
那年夏天是她最快乐的时刻他终于握住她的手走向舞池在高中的迎新舞会上她成了他的女朋友并在晨曦中与他结合。
一段美好而无忧的青梅恋曲有了结果她高兴得直想飞向云霄向所有人宣告她恋爱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唯一。
“你没错吗?”他冷冷的收敛阴鸷黑眸低沉骇人的声音中没有妥协。
指尖微颤的白雪亚气得发抖。“我等了你九年足足九年你是用这种态度来回报我?”
好难熬的九年泛滥的相思压得她几近崩溃夜里不知蒙被哭了多少回只为他不在身边。
“我没要你等。”入狱的那一天他就说过再见了要她忘了他。
镜破难重圆覆水如何收。
他的冷漠让她心寒。“你在怪我痴傻不成我答应过要等你出狱。”
但他失约了。
让她傻傻地怀着一颗期待的心在夏炎下等待强烈的日光照得她虚脱脱皮两脚发麻地不敢移开视线就怕错过由监狱大门走出来的身影。
由日出等到日落由欣喜变成落空冷暖交替的心情难以言喻她不相信自已等不到人坚持地让黑幕掩盖了她直到月坠西方。
最后看守大门的警卫才好心地为她询问计算机资料上映着“假释三年”四个大字。
她差点因受不了打击而晕倒他居然假释了三年却没知会任何人不曾回家也不曾透露下落让她痴痴傻傻地多捱了三年。
为他痴为他傻为他神魂颠倒可是他送给她的却是冷酷。
“那是你的片面决定我从来没同意过。”当时心灰意冷的他不想耽误她的青春而坚决与她画清界线。
“你在怪我没去看你对不对?”当年她被限制了行动自由送往英国。
轻叹了一口气魏天扬掏出皮包付帐。“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将它埋葬吧!”
“不——”白雪亚尖锐的一呼将矛头指向无辜的第三者。“你被她勾引了是不是?”
狐狸精不一定全是狐媚样越是清纯越可怕抢了人家的男人还要占为己有以弱者的姿态博取同情好鸠占鹊巢。
“我?”失笑的方静湖指着鼻头一讶。
“别把她扯进来有什么不满冲着我发泄是我负了你。”他一心维护心爱的女人忘了白雪亚不服输的个性。
笑意极悲的白雪亚咬破了下唇一吮甜血。“她何德何能拥有你的呵护她是个小偷偷走了我的幸福我要她还来。”
两眼迸射索讨的厉光化身夜叉来讨人若是胆小的人怕是虚软了腿求饶不愿成为她獠牙下的食物。
“胡闹别在大庭广众下让自己难堪。”魏天扬严词厉色的制止她满口胡话。
“心都丢了还在乎难堪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我的爱情。”她语气坚定地丢下战书。
“互相倾心才是爱情单向的强求只会伤痕累累。”方静湖不愿有人因她而受伤。
白雪亚冷诮地露出怨怼。“风凉话人人会说换作是你能释怀吗?”
“我…”能吗?她自问。(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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