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夜幕如期降临。
窦奇峰一脸兴奋和期待:“老婆晚上去哪儿看戏?”
“晋王府!”
窦奇峰一愣:“晋王府?你是去看戏啊?还是去看世子啊?”
【嘿嘿老公又吃没头脑的干醋了!】
“咱这回啊不是敲门递帖的去晋王府!而是偷偷摸摸的去啦!”
“这么刺激的吗?”窦奇峰一下子来了兴致。
“老公作为一枚武林中的高手晋王府的院墙你可翻得过去?”
“应该不在话下!”
“若是悄无声息不被所有人察觉呢?”
“如履平地!”
“那若是再捎带上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呢?”
“易如反掌!”
“老公你好棒!老公最棒棒!”
两人来到晋王府院墙外的一处僻静所在恰好有几株高高的槐树。
“老婆上来!”窦奇峰双膝微弯腰背微驼。
严邶静笑着跳上老公坚实的后背。
“抓紧!”
严邶静按老公所说的紧紧箍紧了老公的肩头。
窦奇峰一个健步跃上一株槐树再手脚并用的飞快爬上树梢动作轻盈后背上背负着严邶静也丝毫不见负担就像是只背了一个书包。
在树梢顶端举目看向晋王府院内只见不少屋舍里仍亮着灯光自有一番大家族的气派。
待到几个巡逻的家丁慢悠悠的晃了过去窦奇峰提气一纵从树梢顶飘了下来严邶静只觉得两耳生风“呼”的一下就进了晋王府的院墙。
【每次和老公在一起做偷偷摸摸的事情总会有一种奇妙的心跳加速的快感!】
严邶静之前来晋王府见过毕以文按记忆分辨出方向一直摸索到毕以文休养所在的房间。
两人在窗外找到一处背光的石山角落蹲伏在暗处耐心的四下观察。
等了好久也没什么动静严邶静先失去了耐性拉起豆子的手开始玩手心写字的游戏。
两人从恋爱时期起就经常玩这个在手心里写字猜对方说什么的游戏。
严邶静先写了一句两个字:“无聊!”
窦奇峰出身刑警类似这样的蹲伏守点是家常便饭耐心当然要比严邶静好的多见老婆耐不住这种无声的寂寞笑了笑刚想在她手心里也写几个字还未画完三笔就突然感觉有异动传来。
窦奇峰忙将严邶静的小手一握手指嘬唇示意她小心噤声有人来了!
严邶静并没有窦奇峰这样的知觉目光中所及尚未见任何异常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灰白色的阴影向这个方向飞驰而来。
两人屏息凝神静静的等待那神秘的身影从一旁不远处飞掠而过在毕以文的窗下稍微一停听了听屋中的声响然后推窗而入!
窦奇峰在严邶静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女”字严邶静露出惊诧讶异之色——
【来的是个女人?】
【虽然早已料到并不一定是裴定方本人前来但来者至少是同时认识裴定方和毕以文的怎么也没想过会是一个女子前来。】
屋内隐隐传来毕以文和那女子对话的声音但以严邶静的听力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窦奇峰竖起耳朵凝神静听却可以将屋中两人小声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女子说道:“毕大哥他让我转达几句话给你——你的消息他都收到了!”
毕以文:“那就好!那他现在可平安的出了洛阳城?”
那女子:“他没有走还留在城里不过平时会更加小心谨慎些。”
毕以文:“啊?他怎么……怎么没有走呢?”
那女子:“我和你一样都想他离开洛阳可他还是非常坚持要入大理寺!”
毕以文重重的叹了口气:“以推事院现在的威势他就算是如愿入了大理寺也不可能翻案的……还不如先留得青山在以图后用。”
那女子:“现在的推事院一手遮天舞权乱政这道理程大哥当然也看得明白只是他认为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去做的。”
毕以文似乎沉默了一会儿:“他比我有勇气!”
女子:“你伤成这样也没把程大哥的身份说出去就这一点……我以前看轻了你。”
黑暗中的毕以文似乎也在感慨:“有几次我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女子:“可也正因如此程大哥更不能走否则你在推事院里受的那些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毕以文:“我现在已经是个连笔都拿不稳的废人了……再去计较这些我的手也不会好转回来又有什么意义?”
女子:“你若是有离开洛阳之意程大哥祝你一路顺风只是为了你的周全考虑他无法亲自相送了。”
房中的毕以文应该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回答。
女子:“程大哥想要对你说的话我已经全部带到了……接下来是我自己想要对你说的话!”
毕以文:“聪儿姑娘说的道理一定是让在下获益匪浅的!”
女子:“我不像你读过那么多的书不过有些道理我却比你多懂一些!”
毕以文:“愿闻姑娘教诲!”
女子:“我应该比你更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