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周戈渊在嘴里呢喃了几遍轻笑一声念到: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你的名字可是出自此处?”
谢德音一直当他是武夫便是学过几篇文章想来也不如那些文人不料这些先秦的诗经他都熟知倒是小看他了。
“是我们兄妹的名字都是祖父取的。”
“好名字。”周戈渊想到谢德音的祖父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已年过花甲那时他托人拜到自己营前愿捐出谢家半副身家来助自己平乱。
乱世中这些商贾之家并没有护着自身的能力各种各样的混战后凡是有些家底的富足人家都会被洗劫一空。
也正是谢家老爷子的这个决定才使得谢家在乱世中寻到了庇护。
“老爷子是个高瞻远瞩的人本王听闻他是白手起家不过两三代人的经营便可富甲天下着实是厉害。”
谢德音看着周戈渊她未出阁的时候便听祖父和父亲说起过周戈渊那时他们口中都是敬意毕竟地位的悬殊。
如今周戈渊话语里倒是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谢德音心思清明知道周戈渊跟谢家的关系越好在他死之前对谢家的好处便越多。
“不敢当王爷称赞只不过谢家刚好沾了一些运气加上王爷当初平乱是出了名的仁义之师我祖父慕名许久才投靠的王爷。”
周戈渊想到杭州城破后他驻军月余便受邀去过谢家。
“本王去过你们谢家祖居记得好像是个临湖的宅子。”
“何时?”
“大概是六七年前本王记得那时是夏季湖里的荷花开的异常的好。”
谢德音也想到了那湖荷花不禁神色间流露出怀念之情。
“六七年前那时候我刚十岁母亲让嬷嬷拘着我学女红我不爱学去找爹爹爹爹说我们这样的人家无论什么穿戴都是有绣娘和下人的不用我学的多精细懂得一些便好将来嫁了人给夫婿做些贴身的衣物不至于让人嘲笑便好。那时我才得了自由整日泛舟在那湖荷花里里面的莲子可好吃了等有机会一定带王爷去尝尝。”
周戈渊开始听着她说那时她才十岁有些面皮发红后来听着她与自己闲谈家常的口吻只觉得心底柔软。
“好那边的驻军待明年本王还要去巡视到时候你随本王一起路过杭州时回家看看。”
虽然谢德音认为周戈渊不过这么一说她也就这么一听全然不当真但是哄人的话还是要说的。
“王爷真好!”谢德音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不就是画饼嘛他画随意的饼她画情爱的饼。
这两日她在身边周戈渊本身就易情动冲动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儿随着她温软的唇瓣贴在他脸上的温热触感周戈渊原本就没熄的火儿此刻又冒了上来。
谢德音看着周戈渊的目光又深浓了起来当即翻身往里躲去拉过薄被逃开他。
“王爷无信!说了改日的”
周戈渊挪了挪身子挨了过去已经将她逼至角落了。
“床就这么大你能躲哪儿去?”
周戈渊扯了扯她的被子她捂得严实见她那耍赖的样子周戈渊笑着把她的脸扒拉出来捧在掌心。
“本王就亲亲不做”
周戈渊低头最后的话都呢喃消失在唇齿间。
谢德音浅浅的回应着他手攀在他的肩头却不敢太过撩拨他明显他的气息渐重意乱情迷。
而此时开门声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谢德音心中一惊忙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周戈渊也瞬间拉过薄被盖住衣衫散开的谢德音。
人走到屏风外边停住了脚步此时回着:m
“夫人人抓到了那监工的夫人受了一些惊吓被王爷身边的右侍卫带走了。”
是金子。
金子最是会扮猪吃虎且人机灵跟在那监工妻子的身边完全没被发现。
她如今这样说谢德音便知道是鱼儿上钩了。
谢德音坐了起来将衣衫拉好转头跟周戈渊说道:
“王爷那监工的妻子身上有河道银子去向的账册这段时日我一直差人盯着想必是有人要抢夺账册杀人灭口这会被抓了我得过去看看。”
周戈渊刚才已经听清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看了谢德音一眼知道她关心自己哥哥的案子只是这些事情有他就够了。
“本王既已回来便不用你再费心了本王去看看你休息便好。”
谢德音随后便明白周戈渊此人终归是不喜欢女人太过插手朝中的事物刚才她一时情急下忘了。
她随后下了床榻从衣架上取过周戈渊的衣物目露担忧的望着他。
“王爷他们既想置我三哥哥于死地暗杀这样的事情都敢做我三哥哥在大理寺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