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谢庭柄被长子的一番话给惊住了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好一会才道:
“阿音肚子里的孩子是摄政王的?”
“正是。”
“所以谢家这侯位也是摄政王对她们母子的补偿?”谢庭柄只觉得心中十分的复杂。
“并不算儿子也不知这位摄政王是如何想的他并不知晓小妹怀了他的孩子只以为小妹怀的是陆家的孩子这侯位确是因为小妹才封赏给谢家的没错。”
“摄政王不知道那孩子?阿音为何不说?那陆家坐下了混账事只管和离了就好摄政王既然跟阿音有私情待和离后她入了王府也是个名正言顺的事情总比这样暗通款曲要强。”
“小妹心中自有计较如今陆元昌瘫痪在床口不能言小妹腹中的孩子是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留在陆府便是嫡子长孙。便是入了王府小妹誓不为妾的。
如今儿子看着摄政王抬了谢家的地位也猜度这位摄政王怕是有明媒正娶的心只不过小妹对他无情且那摄政王妃也不是什么天降富贵。
摄政王行事自有雷霆手段不管是对皇室还是对朝野他得罪的人不计其数做他的枕边人其风险之大父亲可有想过?
人常说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如今摄政王权倾朝野大刀阔斧的改革看着势头正劲。
若是将来有了变故他是征战的将军马革裹尸也未尝可知且仇家如此之多若是将来出了事故他的妻子儿女如何面对仇敌环绕的局面?
小妹不入王府是最明智的选择一是对他无情二是怕出现方才儿子所说的局面遗留的问题太多。”
“这是阿音跟你说的?”
“是。”
谢庭柄听着长子的这番话十分的惊诧。
他口中的阿音与数月前在家的小女儿完全不同。
这些变故竟让原先不知世事的女儿变成今日这般万事三思且想的这般长远?
“这摄政王如今如日中天朝野上下只知摄政王而不知幼帝如何会有意外?便是将来改天换地都有可能。”
谢秉文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说起小妹的那些经历而且他也没打算告诉父亲便含糊的说着:
“小妹在那位摄政王面前时日长久想必是了解一些事情的父亲就不要挂心了她心中自由成算至于那孩子如今都已经这个月份了一直没有告诉摄政王便是他问起小妹说的也是陆元昌的孩子。
若是现在告诉摄政王这孩子是他的只怕摄政王爷不会相信皇室血统不容混淆那位摄政王的手段父亲是知道的当年南下平乱时他对待敌人的威慑手段父亲也见过若是他心中生疑只怕小妹日子不好过。
如今他既然容下了这个孩子就让这孩子在陆家好好的生活有个好的出身将来摄政王就是有变故也不至于牵连小妹和这个孩子。”
谢庭柄只觉得此时心中颇受冲击好一会都没能消化这些事情。
他扶着太师椅坐下许久许久才道:
“这些事情便不要告诉你娘了她没见过什么世面知道了也是徒增烦忧。”
“是。”
谢秉文退了出去去后院帮着一起安置家人。
一直到傍晚谢德音还舍不得回去不过也知道大嫂还有母亲也累了半月了让她们好生休息自己就先回去了。
谢德音离开谢府的时候谢府外一队甲胄之士在外候着是都指挥使留下的人。
谢德音低声交代了金子一声之后由着他们护送回了陆府。
这些都是周戈渊的亲兵金子和元宝之前也在周戈渊的麾下待过也认得其中两人便打听了一下发生了何事。
那护卫知道的不多只说是兵部失窃丢了极重要的东西全城不进不出便是怕毛贼带着东西出去。
金子又问王爷去了何处他们便不知晓了。
等着回到陆府金子跟谢德音说明了情况谢德音微微凝眉想了许久。
兵部失窃?
周戈渊这般着急的策马而去定是大事。
倏忽间——
会不会布防图被偷了?
能让周戈渊这样疾行出城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而且跟兵部有关!
谢德音几乎可以肯定是布防图了!
“可知王爷今日去的是哪个方向?”
金子想了想说道:
“自南城门出一路朝西而去应该是西南方向。”
谢德音更加肯定是布防图丢了而且是西南的。
周戈渊只怕此时疾行而去是为了西南重新布防赶在那毛贼前将布防换新这样偷走的便是一张废纸了。
谢德音想到了之前自己在他书房看到了大周朝疆域的军事舆图心思微动。
周戈渊怕是不知晓她有个过目不忘的本领之前她接触不到这些只是看看账册那些陈年老账她看过之后也记得十分清楚所以陆家的那些烂账她才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