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王氏走了后元宝过来回话。
“奴婢不敢离得太近只躲在东厢房的帘子后面听到侯夫人低声跟世子说侯夫人说让他听着若是说得对便让世子眨眨眼。后面侯夫人是附耳说给世子听的奴婢听不到。等她问完后便哭了起来哭完说了声‘儿啊你且再忍忍娘一定不让那賎人得逞’之后她就离开了。”
谢德音眉峰微挑目光更加的沉冷了。
没想到如今人都瘫了还能作妖。
“等金子回来再说。”
金子以前随军的时候便是斥候年纪幼小武艺高强加上人呆萌很容易蒙蔽敌人。
如今这一个小小的内宅她想打听点什么事还真难不住她。
不过半日的功夫王氏身边亲近的丫鬟婆子她都问了个底儿掉。
王氏前段时间疯癫后来吃了一段时间药后稳定了下来前几日周华月院子里的丫鬟在厨房取饭的时候跟王氏院里的婆子搭上了话两日前王氏身体好了些突然想起来去周华月的院子里一趟。
周华月自从行宫回来后便疯疯癫癫一直喊着有蛇。
加上是她害的陆元昌如今瘫痪了所以府上的人对她压根不管不问由着主母谢德音照料。
谢德音只是没让她死去却也没让她好好活着她的院中日日都闹蛇寻常的丫鬟婆子也不会靠近她的院子只有她们主仆留在偏僻的院落中“养病”。
王氏不知道在周华月处经历了什么回来之后便好像又犯了疯病一样满嘴胡话直到今晨醒来神识清明了些便来了沧澜院了。
谢德音听完后心中有数了。
定然是王氏在周华月处听说了什么听说的事情八成是跟肚子里的孩子有关。
陆元昌跟周华月说了煜儿不是他的孩子?
若是说了刚从行宫回来时周华月不会忍着不说的。
不管怎样问题绝对是出在周华月的身上而且跟自己腹中的孩子有关。
原想着留着周华月让她也尝尝那七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痛苦如今看来她是活腻了。
既如此便早些成全她。
“盯紧王氏她还会再去找周华月到时知会我一声。”
这事金子擅长她平日里活泼喜人坐在王氏院子的门口跟一些婆子们闲话家常便将院内的动静看的清清楚楚。
白天雪停了一日到了傍晚时分又开始飘起了雪花金子搓着手进来谢德音将手中的暖壶塞到她手中。
“怎不穿的厚点出去?”
“往年我在军中都穿这么单薄今年来夫人这儿这身子都被养的娇气了。”
说着便说起了王氏。
“她去了周华月的院子我来时她刚出门。”
果然没猜错这两个人一定是在图谋什么。
“随我过去看看。”
此时大雪的天气府中的丫鬟婆子们都躲在屋内鲜少有人出来。
雪天路滑金子紧紧搀扶着谢德音等着来到周华月的住处后门口守着的两个丫鬟刚想出声便被元宝出手制伏反剪着手捆了起来丢在了偏厢。
谢德音进了耳房这两人不知在密谋什么屋里一个丫鬟也没有谢德音靠近后便听着周华月干哑的声音传来:
“你已经见过元昌当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已经将信送出去了明日定会有旨意来接我我将此事说给你知晓便是看在元昌哥哥的情分上不想你们陆府上下做那替人养孩子的冤种。”
王氏听着周华月要走一把拽住她。
“你是我儿的妾室你要去哪儿?”
“如今他瘫了落到了谢氏的手中谢氏那般恨他只怕早已经毁了他的身子了便是我留在府里也无用我留在这里就要受那賎人的磋磨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替我和元昌报仇!”
“可是你走了我儿怎么办?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如今她身后有摄政王叔护着谁能将她如何只有我回了太后的身边才有机可图。凭着摄政王叔对太后的情意她和太后相比无疑是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
谢德音听着她二人的话尽管来时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m
周华月说的什么信八成是对自己极为不利的。
前些时日忙着其他的事情竟然忽略了对周华月的监管她已经得了疯症现在听着竟是好了!
不过这两个都是疯名在外的便是她们传出去什么也不惧。
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应该知道疯子的话不可信。
谢德音走了出去屋内的两个人看到谢德音时大惊周华月更是浑身一抖。
“谢德音!”她厉声中满是恨意和恐惧。
周华月此时形如枯槁明明跟自己同岁却垂垂如老妪双眼凹陷面容枯瘦。
王氏更是惊慌的瞪大眼睛看到谢德音眼中恨意大盛。
“賎妇我跟你拼了!”
元宝上前制住王氏谢德音只瞥了她一眼交代一声道:
“娘得了疯病来寻月夫人闹的时候骂的太过难听被月夫人剪了舌头没办法再言语了”
元宝望了夫人一眼随后应了一声堵住了王氏骂骂咧咧的嘴拎出去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