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刘长海干掉了摩西后心里痛快了许多但念念不忘的是梅老四吞掉他的一个亿。当初陆振远介绍给他除掉摩西的人是在旧金山专干替人讨债杀人的的华人黑帮头目叫郭庆丰是从国内潜逃出去的毒贩子在国内是过街老鼠到美国却如鱼得水在地下世界里闯荡了十几年也曾多次死里逃生甚至险些丧命但却练出了一身煞气一副杀人手不软的本事和胆量。
自打上次的事后刘长海就对他心存感谢虽说自己也按合同付了钱但事情处理得如此干脆利索让他觉得这钱花得值。这种方式与自己熟悉的官场对付对手的方法迥然不同不用瞻前顾后不用担心后果。
采取**的直接消灭从而也断绝了一切后患这也是战争的起源。经过了此事他对郭庆丰既欣赏又佩服这种直面敌人杀伐决断是他刘长海所欠缺的。后来他专门请郭庆丰吃饭出心与他结交。
郭庆丰与陆振远是黑道上的朋友多年在美国合作共事也算是患难与共因此郭长海作为陆振远的朋友也得到郭庆丰的信任。加上刘长海在美国目前没有可以公开的身份不要说出远门连开车都不敢整天提心吊胆地窝在陆振远的家里因此对郭庆丰这样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虽然是别人的生死就感觉格外亲切。
两人很快成了莫逆之交刘长海失去了当官时的傲慢更愿意放下姿态待人接物格外谦和。郭庆丰知道刘长海在国内曾经是一个地位不低的干部对他也另眼相看谈话中觉得刘长海对人对事看法独到分析事情鞭辟入里遇到看不透的事情也愿意请教他。
这一天郭庆丰刘长海想起梅老四的事苦于自己无计可施又长吁短叹。郭庆丰知道这事但现在刘长海这种处境别说梅老四不愿意把钱给他就算梅老四想给钱放在面前刘长海都没本事拿过来。因此他也黯然无语陪着刘长海喝闷酒。
刘长海越喝越生气突然一把抓住郭庆丰的手:“老郭能不能帮我个忙?”郭庆丰放下酒杯:“啥事?我也没本事帮你要钱我也回不去的。”
刘长海两眼通红像要滴血一般咬牙说道:“这梅老四太可恨了吞了我半辈子的心血。钱我是拿不回来了但我也不能让他过得逍遥自在。”郭庆丰 从来没看他狠成这样就问:“你想怎么样?把他干掉?”他本来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让刘长海起了杀心。
他盯着面前的酒杯就像是看着梅老四的脸端起来一饮而尽:“好干掉把他干掉!”话一出口他心里也有些矛盾梅老四虽然吞了他的钱但在他心里对梅老四还是有感情的。这些年他在国内唯一可以让他放松心情的时间就是和梅老四在一起喝酒聊天梅老四在那时候是他的贴心朋友帮他赚钱陪他开心听他吹牛但他想不通为什么梅老四要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往他心上插刀子让他疼得受不了。
他一杯接一杯往嘴里倒酒心里想着这一杯是自己喝那一杯是梅老四喝。郭庆丰看着他难过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安慰就陪着他喝酒。最终两人都醉倒在地。
次日清晨两人醒来头脑仍都昏昏沉沉的郭庆丰想起了昨天晚上刘长海说的话就问他:“昨天说的事还办不办?”刘长海喝多了昨天晚上的事一点儿都不记得了睁大眼迷茫地看着郭庆丰:“昨天说的?什么事?”
郭庆丰晃了晃脑袋:“算了没什么事。”刘长海不甘心追问道:“说说到底什么事?”看着他那苍白的脸郭庆丰想到他昨天晚上难过的样子猜想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了解的隐情决定还是不说:“我断片了想不起来了。”
刘长海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那算了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到浴室洗澡去了。郭庆丰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很可怜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弄了些钱结果全送人了还没法要回来说不出道不出的真够窝心的。
跑出来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虽说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生活但那时的日子过得多刺激多自由享受过了付出代价也值得还不都是自己作的怎么办呢就喜欢过这样的日子。
但刘长海肯定不是这样的现在这种日子不是他梦想中的他有才华有能力靠自己的双手和头脑就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但现在这些真正有价值的对他都没有用了他成了一个健全的废人一个活着的死人。真可怜哪郭庆丰摇头叹息。
梅老四和杜先生从卧龙山庄出来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上了车司机见梅老四脸色难看一句话也不敢问梅老四看着远处的山景心里烦躁不安忽然跺了下脚“停车。”司机一踩刹车车停住了梅老四对杜先生说:“陪我上山去拜拜佛。”说着打开门下了车杜先生也跟着下了车。
两人顺着山路往上走刚刚过午正是人最多的时候上山游玩的烧香的许愿的男女老少络绎不绝。梅老四问杜先生:“你怎么看今天的事?”杜先生虽然年纪跟梅老四差不多但脚步轻盈毫不费力他笑了一下:“不过是个枪头。”“哦”梅老四转头看他一眼“谁是枪头谁是枪尾?”前面的山路拐角处有一株高大的樱花正开得烂漫好多人围着拍照还有的走到远处拍杜先生抬头看着人群扶着梅老四往边上让让说:“难说。”杜先生说话历来都留半句让人费心去猜但这种风格适合梅老四的胃口他不喜欢说话直白的人觉得什么都说完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