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海湾。
唐品双一大早就出了门一直忙到下午才回来连午饭也没顾得上吃。
回去一看桌上的早餐原封不动的放着她以为褚酌夕赖在床上还没起推开门房间里头空无一人阳台的玻璃门也没关。
她急着拨电话过去一边打一边往外走。
铃声约莫响了十余秒紧接着传来褚酌夕轻柔的声音“唐姐。”
“哎呦你这是去哪儿了?我回来一看你房间里没人吓坏我了!”唐品双后怕似的拍拍胸脯虽说褚酌夕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会想不开的人可这地儿偏偏离海这么近她腿又伤着怎么想都觉得让人担心。
“没事儿唐姐海风吹的舒服我出去散散心这就回去了。”
“方便吗?用不用我去接你?”
“不用…”褚酌夕抬头拒绝的话刚一出口余光就扫过不远处停靠在路边的一辆老爷车。
像是这样的古董车别说东远恐怕整个东洲也没几辆她会认错才是稀奇“还是来接我吧我在海滨步道。”她妄图按断电话的指头一顿不着痕迹的补充“快一些…”
紧接着按断电话塞回到衣兜里没瞧见似的往前推着轮椅慢悠悠的。
陈思守那个疯子终归还是找来了云巢那些事物怎么没忙死他…
“怎么?不想见我?”来人伸出的左腿自然而然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陈思守一身笔挺的西服熨贴但不严肃可以说是更加的温和儒雅他如今头发留的比年轻时长了许多蓬松的抓在后脑勺金色的细边眼镜下是一双颜色并不相同的眼睛。
不是混血而是伤的所幸他鼻梁高挺眼窝也深倒是有几分西方长相的味道。
褚酌夕坐在轮椅上看他太阳在他身后晃的刺眼。
“你太高了。”她说。
对方意外安分的蹲下身来恰好能与她平视“快有半年没见了小鸟。”
褚酌夕伸手摘下他的眼镜没了这层玻璃片那双眼睛才算没法儿审视他。
“怎么突然过来了?”
“听说你受了伤。”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陈思守一时不太适应便连身体也绷紧了。
“唐姐告诉你的?”
他轻笑着发出一个音节像是觉得幼稚“我想知道自然能够知道。”
褚酌夕拎着他的眼镜腿在手里随意晃着干脆就这么甩出去碎了算了。
“一点都没想过我吗?”他突然倾身靠近两手扶在轮椅两侧面前的人半点儿逃脱的机会也没有。
褚酌夕盯着他那只浅灰色的眼睛看了好半晌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扯过他的衣领将人拉近。
温热的呼吸不断交错反复陈思守耐心的仰着头即便这个距离他已经能够清晰的看见对方眼里的不耐与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