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诊所里只有客户的身份和客户的病是真实的其他一切都是假的医生连虚假身份都不需要编造都是直接用的代号。
但很少有人能在样貌上长期造假。
档案上的主治医师老态龙钟带着厚厚的老花镜看着还怪慈祥的。
白大褂立即摇摇头:“不不是我我不长这样。”
话刚说完他的终端便响了起来。
顾小楼对着终端冷声提醒:“有人找你会是谁呢?”
白大褂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接?”顾小楼压根没等他说话直接扣下终端朝他脸上一照:“我帮你啊。”
“别别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白大褂尽管剧烈挣扎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小楼接听自己的电话。
“呜呜呜——我老公发现我们的事了他要和我离婚呜呜呜孩子才两岁我该怎么办啊薄荷医生——”
尖锐刺耳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审讯室顾小楼一下子挂断视频电话。
朝着白大褂打量:“看不出来你顶着一张百来岁的脸还能勾引少夫呢?”
白大褂:“……”
白大褂脸上遍布尴尬:“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
信号再次闪动顾小楼把话题转向正事用手背拍打他脸上的残留:“瞧瞧你脸没擦干净就往外跑这么着急做亏心事了?”
白大褂一直摇头:“没有我没有!”
“躺在地上的三角杯不是你放的?”
身份已暴露白大褂无从辩驳眼珠子转动一圈:“广播里说有骚动!我当然要跑啊杯子只是逃跑途中没抓稳掉出来的!”
顾小楼举起锤头:“假脸用了几十年为什么要突然换脸?”
白大褂当即讪笑:“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是孕产科医生每天见的不是大佬小情人就是婚外情遗留问题要是一不小心被大佬抓到还不被射成筛子?我不得换张脸保命?”
“那你再解释解释见到我们为什么要慌张逃跑?”
白大褂脸上露出胆寒:“你们的身份就在头顶上写着见到二十多年前我自己亲手取出来的孩子能不怕吗?”
这人的谎话半真半假乍一听根本没有破绽。
顾小楼不知道如何破解在收到信号前只能随便再问他几个问题。
但顾欢不一样这个领域他很熟。
观察室内的顾欢并未着急将和白大褂有关的信息全部联系到一起在脑子里画出各种连接符号。
看着他全身心投入进去上了道的样子一旁的陆霆微挑浓眉满意的不露声色。
信号终于闪动顾小楼一脸诧异但不得不跟随指令抬手按下解禁按钮。
白大褂转了转手腕摸着脸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小心谨慎的问:“误会解除了我能走了吗?”
“赶紧走!”顾小楼不满就这样放他走不耐烦的低吼:“亏心事做多了小心晚上尿床!”
夜里白大褂果然尿床了。
他一脸懵逼看着湿透的床单脑子里回想几小时前顾小楼的忠告登时全身一阵瑟缩。
“没事的我不能自己吓自己。”
白大褂草草换了张床单却怎么也没法再入睡起身拉开窗帘——
明明晚上还有月亮到了夜里却一片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冷风似穿透窗户直接吹到了他身上。
白大褂心脏一跳抬手开灯明亮的光线带来安全感。
他一手捏着窗帘滑到中间却在看到另一边窗帘外动作豁然停住。
伴着冷汗瞬间冒出眼皮睁的越来越大——
外面漆黑一片谢欢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被灯光照出一个诡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