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夜深了秦荽从梦中惊醒睁着眼良久才慢慢平复心情。
她每夜都梦醒好几次那梦中情形皆是前世所受之苦楚却未曾想重来一次却还在梦中如影随形折磨着她。
坐起身披上厚衣裳起身拨了拨屋中放置的炭炉见火星即将熄灭便加了些炭进去又打开香盒取了一把香屑撒在上面盖上盖子静静坐着。
今天母亲突然问起弹琴之事让她今晚忍不住又做了噩梦梦里依然是那令人作呕的醉红楼她坐在角落里为那些醉酒的男人们弹琴取乐。
她举起自己的手仔细看想起先生曾说:“你心思纯良又极有灵性将来在琴乐一道上或有极大成就。”
父亲听闻她弹琴极有天赋便兴高采烈置办了好琴赠与她还在此地住了快半年以至于母亲那时脸上皆是温柔缱绻的笑。为了娘秦荽拼命练琴只想着若是父亲再来看在这琴技份上说不得能对母亲更好些。
只可惜她后来才知晓琴技高不过是父亲能“卖”个好价的砝码罢了。
炭燃了起来香也熏满了屋里这让秦荽心里舒坦了许多她深深吐了一口浊气站起身转身回床上睡觉。
既然重来那就重头来过。
大约是安眠的香起了作用秦荽一夜到天亮。
次日上午苏小妙着一身粉色新衣早早便来了家中她很想要那种能装香的香球。
秦荽在家并不会梳妆只简单挽了发髻插了支梅花银簪但她眉眼生得精致如此打扮更添一份素雅。
苏小妙心里有些嫉妒瘪了瘪嘴便嚷着要看秦荽的瓷香球。
秦荽早就取出一个香囊来十分歉意的说:“那支香球找不到了不过这个香囊也是我父亲早些年从府城带来的就送给你玩吧。”
虽然香囊刺绣精美可如何能与秦荽那香球相比她正要不依就听秦荽说道:“我今天早上听桑婶说了一件事。”
苏小妙把香囊放在手心捏来捏去颇为不满地说:“何事?”
“听闻萧瀚扬要定亲了。”
苏小妙眨了眨眼睛她没有去想秦荽为何要对她说这件事而是在听明白后瞬间瞪圆了眼睛:“他跟谁定亲?”
秦荽轻笑:“自然是镇上最富有的钱庄老板之女陈优优啊怎么你还不知道?可是我听桑婶说整个镇子都传遍了呀?”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苏小妙顾不得香囊就要起身离开却被秦荽拉住袖子道:“表姐莫急听我说完。”
苏小妙瞪着眼着急地说:“你还有什么事?”
想到香球没有反而还得知婚姻出了意外她更不耐烦起来。
“表姐可是喜欢萧瀚扬?”
“关你何事?”苏小妙此时倒是想起来萧瀚扬曾经同秦荽提亲来着。
“若是表姐听我的我能帮表姐啊!”秦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继续道:“你也不用避讳我毕竟我是要成亲的人了不会和你争抢。”
“你如何帮我?又为何要帮我?”苏小妙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