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胡师兄推荐的人?”
喻宁的外表再次欺骗了众人,他看上去实在跟胡星宇形容的沾不上边。
“小胡说你练了十年的跆拳道?”胡为广是胡星宇的叔叔,也是带他入门的人,因此没有怀疑自家侄子的话。
“从七岁开始练的,后来因为要高考停的。”
仔细算起来,还不止十年。
“阿强。”胡为广招手让一个穿着黑红色无袖褂子练功服的高壮男人过来,跟喻宁介绍,“阿强学的是腿脚上的功夫,正好你俩练练。”
喻宁的穿着没问题,胡为广便没有让他再换。
两人上了擂台,武馆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阿强你等会动作可得轻一点,看看人家大腿还没你胳膊粗,小心别碰折了。”
说话的人没有嘲笑喻宁的意思,挨过阿强拳头的,都知道有多痛。
“来吧。”阿强神情严肃,即便他认为喻宁不是他的对手,但也没有分心,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大部分人都认为喻宁在阿强手里坚持不到三分钟,十年跆拳道又如何,花架子耍得再好,遇到动真格的根本不够看。
渐渐的,三分钟过去了,两人还在交手。五分钟,喻宁被一脚踢倒在地,又瞬间爬起来。
十分钟后,这场结果没有悬念的交手才在胡为广的示意下结束。
“不错嘛,劲挺大。”阿强龇牙咧嘴地揉了下呗喻宁踢到的腰侧。
再看面带微笑的喻宁,若不是刚才亲眼看到他多次从地上爬起来,可能会认为占了上风的是他。
虽然输了,但喻宁已赢得了武馆众人的认可,胡为广让人带他去领了新的练功服,上仁武馆不缺钱,练功服的料子是用丝绸做的,清透又柔软。喻宁不习惯穿无袖的褂子,领了两身长衫,武馆里有空调,不觉得热,如墨般的料子衬得他越发唇红齿白。
“咱们武馆的正式弟子都要挑一门专精的功夫,不过星宇跟我说了,你是个演员,所以我也不拘着你,等会看一圈,有什么想学的,跟着练就是了。”
许多知名剧组的武术指导都是从上仁武馆出来的,胡为广带着喻宁认了几个人,以后要是拍戏遇到了,能多个照应。
难怪上仁武馆不随便招收学员,一家两个孩子尚且难做到一碗水端平,人招多了,就更顾不上,学员们学不到、学不好东西,那不是砸武馆招牌么。
喻宁给徐大贵报备了一下,听到他说自己进了上仁武馆,徐大贵在电话那头一拍桌子:“刚才那场切磋有人录下来吗?”
这个喻宁不清楚,他光顾着接招了,哪分得出心看别人拿没拿手机录视频:“我问问别人吧,有的话给你发过去。”
他找到阿强帮忙,对方问了几个人以后,拿到了视频:“你是要复盘?我直接给你讲吧。”
喻宁正有此意,把视频发给徐大贵后,两人找了个空地,复盘起来。
白天没觉得,晚上回了家,喻宁脱了衣服洗澡才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在他走的时候胡为广给了他一瓶跌打药酒,说是武馆秘制的,效果比市面上卖的都强。
前面能碰到的地方喻宁处理了,后背他不好弄,套了件T恤出来让何全帮他上药。
他浑身上下伤得最重的地方就在后背,打到后面的时候阿强忘记收力,一拳砸到了喻宁的背上,那一下,让喻宁恍惚间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胡为广也是因为这,才对两人叫停。
“我的天呐,你不是说切磋吗,对方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拳头大的青紫在喻宁肩胛骨处,何全简直不敢动手,“小喻咱们上医院处理吧。”
“没事,我刚动了一下,没伤着筋骨。他腰上也挨了我一脚,放心,我没吃亏。”
药酒的味道分外冲人,沾上皮肤更是火辣辣的,喻宁咬牙让何全上完药,然后被浑身笼罩的药酒味呛得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接下来几天你来开车,不然交警闻着这味怕是要说我酒驾。”
何全听着不由得心疼,担心交警查酒驾是假,身上的伤不方便开车才是真,早知道当演员这么辛苦,他就跟着先生一起劝了。
“小喻是摔着了吗,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股药酒味?”头天洗完澡擦的药酒,喻宁今天早上起床以后又洗了一遍,味道还是挥之不散,孙夫人一打开门就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