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澜没急着收拾行李,一路朝衣帽间走去。
衣帽间的正中有几个玻璃展柜,盛明澜径直来到装首饰的陈列柜前,双手撑在柜沿,上下扫视一眼,有些意外里头每一个盒架上的项链都没少。
她拉开抽屉,取出根银色细钻项链,确定与刚才戴在沈光惜脖子上的那条一模一样。
盛明澜古怪:“什么情况。”
她还以为沈光惜擅自取了她房里的东西,所以刚才被她说时反应会那么激烈。
既然她没拿……
哈,
某人这是故意跑去买了她的同款?
建立了这个认知的盛明澜感到有些想笑,她将项链扔回抽屉,从衣柜里随意取了件睡衣,踱去洗漱。
浴室水声轻响,夜渐深,深宅老树在风雨中婆娑摇曳。
一个晚上,偌大的盛家老宅里,有人好眠好梦,有人辗转反侧。
一觉睡到天亮的盛明澜躺在床上对着天窗发了会儿呆。
这几年她跑过挺多地方,认床的毛病早就改得丁点不剩。但恍然一睁眼,对这个自己曾住过二十多年的地方,反而十分陌生。
窗外雨停了,天仍是阴的。
在京北这样的雾霾天,小时候的她竟还老幻想什么星星月亮太阳的,果然还是太年轻。
盛明澜起床,她当了近三年的无业游民,作息变得非常阳间,下楼时才七点出头。
本以为宅子里其他人都还睡着,意外发现大哥盛景曜已经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翻看财经报。
她一边交代家里佣人去把她昨天错拿店里客人的伞包装起来晚些时候寄出去,一边同盛景曜招呼道:“怎么起那么早。”
“你大嫂在这儿,家里没人管饭,刚开车过来的。”盛景曜把平板放到一边,拍拍一旁位置,示意她过来坐下。
盛景曜和盛景烨大学毕业后就都搬出了老宅,但因为谢毓爱往谢家跑,所以盛景曜和她结婚后,偶尔会陪人回来住几宿。
盛明澜肉麻地抚抚胳膊:“完了,炫妻狂魔又出现了。”
盛景曜笑拍了她脑袋一下,把桌上的一叠透明文件夹递给她:“看看喜欢哪套房子,既然决定留下不乱跑了,还是挑个好点的地方住下来。”
“哇塞。”盛明澜接过,配合叫了声,“大清早来这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