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意眼睫毛上沾了些许水汽,眼睛也像是懵了一层雾,手上的水珠沿着手腕到手臂,最后滴在了叶满裤子上。
柏意咬着自己嘴唇,不太熟练的手指在给叶满解裤腰带,THK的队服向来是运动裤,但叶满风骚,嫌弃运动裤不显腿长,非要穿自己的休闲裤,再配一条骚里?骚气的腰带,反正颜色都?是黑色,苏乐挣扎了几次也就随他。
这?是叶满第一次觉得,运动裤似乎也不错。
柏意没?有用过这?种扳手皮腰带,也没?有给人?解腰带的经验,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皮带的开关,叶满笑笑,握着他的手指摸到一个小凸起,金属质地的皮扣已经被柏意的体?温加热,叶满按着他的手指往下一掰。
“叮”皮带解开了。叶满的手放在柏意头上,轻轻地按压着他的发旋,低声指挥:“解开了,抽出来。”
柏意慢慢地抽出来,叶满:“扔地上。”
皮带应声落下,叶满笑着问:“真的?一起洗?你确定吗?”
还没?有所动作,柏意的眼尾却先红了,脸更是即将要烧起来一般。眼睫毛上的水珠仿佛要落下,坐在红色滑板的水中仿佛一个初入尘间的精灵。
今天的柏意胆子格外大,见叶满腰带都?脱了还发问,垂着眼语气飞快地说?道:“真的!你行不行啊!”
叶满挑眉,抓着柏意的肩膀将他抱起来,笑着说?:“别说?那么快,没?听起清。”
柏意垂眼思虑了两秒,没?有再回答,而是直接亲了上去,手在叶满的腰上乱摸。
叶满低头无声地爆了句粗口,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一手撩开柏意的头发,露出洁白的额头,另一只手抬起小孩的下巴,动作温柔。
柏意刚刚冲上脑门的一点气势遇到实?战全?然消散,此刻紧张地闭起了眼睛,眼睫毛很长,扑闪扑闪地在叶满脸上轻挠。
两人?在浴缸里?折腾一番,柏意已经被弄得直不起腰来,软绵绵地扣在叶满肩上张着嘴小口喘气,视眼望去,两人?的衣物散落在一地的红花瓣上,像极了小时?候趁爸妈不注意看的某些电影镜头。
叶满将柏意托起来,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坐着,柏意软软地将下巴磕在叶满的肩胛上,叶满用手一下一下地往柏意背上浇水,看着小朋友这?副样子不禁有些想?笑:“怎么只是扩张一下就这?样了,待会怎么办?我都?有些不舍得了。”
柏意声音比平时?小了一倍不止,语气却比平时?冲上许多:“可以?!”
叶满听着就像在撒娇,放缓语气哄道:“可以?可以?,我知道你行。”
说?罢,从?手边抽了一张浴巾下来,将人?抱起来站好包住,没?问直接抄起来就忘卧室走?。
床上也被叶满交代了要铺满玫瑰花瓣,床头还点了香薰蜡烛,叶满将柏意温柔地放在床上,抬手去开灯。
开关一按,房间并没?有亮堂起来,反而一束极其柔和的灯光打?在了双人?床的中间,刚好打?在躺在中央的柏意身上,柏意双腿乱蹬,将浴巾蹬开了,身上沾了些许水里?带出来大的花瓣,印在身上仿佛带着妖气的纹身。
叶满眼睛亮了一下,单膝跪在床上,用膝盖一点点挪向柏意,柏意上半身微微撑起,习惯性往后挪了挪位置,叶满紧跟上去,一手按在柏意颈动脉上,另一只手拉开了床头柜抽屉,拿出了两样东西。
柏意咻地脸更红了,眼底一片潮湿,在叶满的要求下弄了好半天才抬起头,声音发软:“戴......戴好了。”
叶满没?再说?话,俯身吻了上去,虔诚地闭上眼睛。
房间里?的氛围暗哑到极点,淡不可见的香烟从?床头的香薰袅袅飘起,绕过床上两个热恋交融的人?,消散在空中,床上的花瓣一阵一阵被震起来,随后落到两人?身后,或是原地,或是地下。
拉紧的窗帘边缘露出些许斑斓的光芒,也许是对面大厦的外壁彩灯,格外绚烂,但无法投射到房间里?,无法打?扰两位专心的恋人?。
深夜,二十几层楼下来往的车辆不多,城市永不罢工的红绿灯切换了一次又一次,二十几层大厦的顶楼房间依旧没?有睡意,床边花瓣堆积,雪白的床单被子垂下,像在举行一场神?圣的婚礼。
叶满诱导柏意,将学长,队长喊了个遍,最后,“喘着叫声老公听听?”
柏意咬着嘴巴害羞,良久才像猫叫一样,小声地喊了一声。
许久之后,柏意呜咽的声音渐渐变成喘气,甚至发不出声音,叶满轻声提示接下来的事情:“洗澡。”
柏意毫无力气地趴在叶满身上,低不可闻地应道:“洗。”
叶满起身,走?进浴室,浴缸里?的水已经冷了,他打?开放水闸,将水放干净,重新加上热水。
准备好后,回到床上,柏意半梦半醒地坐在床头,迷迷糊糊地打?瞌睡,叶满将人?抱在胸前,像是抱着小孩一样托住他,轻轻放进浴缸里?,手刚撤走?,柏意就像鱼一样软软地往下倒,下一秒头就要泡进水里?,叶满及时?托住他,自己也迈腿坐了进去。
仔仔细细洗完澡,柏意已经睡着了,叶满细心地给他每一处地方擦干,又温柔地将人?脸上亲了个遍,才躺下拥着人?睡觉。
第二天一早,叶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柏意的后脑勺,几根头发翘起来,碰到自己的额头,自己在距离他后颈几厘米的地方睡着了,眼前的脖子上都?是红痕。
叶满轻轻出声:“宝贝,醒了吗?”
柏意毫无动静,叶满伸手触了触柏意的脸,没?有什么异样,放下心来小心地起床。
身后的热源消失,柏意也很快醒来了,眼睛还没?睁开,先转身面向叶满的位置,没?感受到人?,柏意睁开眼,面前的被窝空荡荡的,他迷茫地擦擦眼睛,听见浴室里?传来洗漱的声音,柏意尝试着坐起来,刚试着动一下,就能感觉到身上的酸痛。
柏意花了一番功夫坐起来,刚要掀开被子下床,叶满已经穿戴好衣服从?浴室出来了,边擦脸边走?过来,坐到床边制止了柏意,“身上酸不酸,趴好,给你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