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鸣辰把这群黑衣人每一个都拉出来单独“教育”了一下之后,就把他们给放回了池瑞灵的身边。
干什么都是需要卧底的。
他就不信谁真的能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
更何况,就算他们之中的某些人真的忠心到可以放弃生命的地步,反正那些人也什么都不知道,蛊都下了,不行就都宰了,他也亏不到哪里去。
此刻,纪鸣辰看着下面整整齐齐的自己人,以及被自己的手下控制着坐在椅子上傻乎乎的做出各种行为的江湖人士点了点头,正经的开口道:
“相信大家也看到了,出了这种事情完全不是我的意思,接下来我说的话是我的真心话,希望在座的每一位以后想起来的时候都能够重视起来。”
纪鸣辰坐在上首,表情凝重认真的开始讲话,开这种会就是好,没有人插嘴,完全就是纪鸣辰的个人秀。
傅良雪对这种情况却有些不适应,他有些尴尬的坐在上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跟一帮傻子一本正经的讲话开会,那场面,想想就让人觉得荒唐。
而这荒唐的一幕现在就实打实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甚至还有不少正常人围在那群傻子旁边也聚精会神的听着,而自己的老哥也是那堆傻子的其中一员,自己就坐在这群人的上首,那个讲话的人的旁边。
虽说纪鸣辰和他解释过现在发生的事情,也说过此刻发生的事情这些江湖人都是记得住的,但是面对此刻的场景他还是忍不住感觉自己也是个大傻子,甚至有点想离开这里。
纪鸣辰自然丝毫没有这种感觉,他像演讲一样讲的兴起,“大家应该都知道,魔教的教主当年都做下了多少坏事,残害了我们多少的武林同胞。
虽然现在看见我似乎是很风光,魔教教主,多大的地位?可是没有人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都是老教主的意思,都在圣女的监视之下。
实不相瞒,我的身体里也被那个老贼下了毒药,只要我不听话,立刻就会像那些人一样随时都会死亡,我实际上也不过是傀儡罢了。
我不想为我曾经所做的事情辩解,可如今我研究出了我体内毒药的解药,自然也不想再当这个傀儡。
所以,今天我就在这么多的江湖同道面前宣布,我正式脱离魔教,在此,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创建新魔教,我教所有的行动都与魔教对立,以铲除魔教为己任。”
纪鸣辰说得正气凌然,正所谓师出有名,造反要说勤王,清君侧,就连打劫也要扛上劫富济贫的大旗,这样事业才办的起来。
傅良雪:……直接听他的洗白改成什么帮派的名字多好,非要和魔教死磕。
而且,现在的魔教最开始也不叫魔教的,只不过是因为池如天二十年前太厉害了,统一了大大小小的其它魔教,这才被江湖人统一这么称呼的。
哪有给自己的势力直接取名魔教的?
他是不是诚心不想嫁给他?
傅良雪陷入了沉思。
纪鸣辰表示,就是魔教教主听着拉风……
而且,只要他站到魔教的对立面,把魔教给灭了,后期宣传再上来,那么他就是受人尊敬的魔教教主。
因此,现在的魔教必须引起武林公愤,他好踩着魔教这块踏板去干他的新魔教的事业。
他其实也不想这么快就表明立场,可无奈今天池瑞灵的操作简直是太骚了,直接得罪了大半个武林,而且难得这么多人都中招了,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的最好的时机啊!
他要不趁机站出来宣布脱离魔教,以后可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于是他毫不留情的加了把火,“圣女今日的行动大家也看到了,她明显是想残害整个武林同胞。我不怕跟大家明说,老教主的神功马上就要练成,只要他一出关,江湖上必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二十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各位武林同道们,你们想一想,到时候你们能幸存吗?怕不是要向池如天俯首?你们甘心吗?”
“因此,围剿魔教势在必行,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一堆傻子能有什么意见?
纪鸣辰满意的一笑,
“为了表示诚意,我也知道各位现在出现了一点点的小麻烦,我愿意为你们提供解药,当然了,也希望各位给我行个方便。”
现在所有人当然都做不出什么反应,更不用说提什么意见了,于是纪鸣辰善意的提醒道:
“对了,这毒想必有些人听说过,你们每天清醒的时间只有一炷香,也就是说你们要尽快做决定,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样实在是……”
纪鸣辰看着这帮傻子摇了摇头,恐怕清醒过来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然作为新魔教对大家友好的证明,我会安排人把各位安全的送回家里。我会在之后大家清醒的时候,把交易的时间地点发给你们,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散会。”
此处虽然应该有掌声,但是纪鸣辰表示自己不和傻子一般计较。
左右护法在一旁都傻眼了。
就这么就叛变了?
虽然他们知道教主一直都有这个心,但是这是不是有点突然?但是他们不敢说。
不说他们是教主的心腹,就说现在和教主一起出现在这里了,就已经是站队的证明了,不管如何,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可是如今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事情太仓促了。
既然出了这种事情,那魔教自然是不能再回去了,他们这么多人怎么办?
左护法想了又想还是委婉的和纪鸣辰提出了这个小问题。
纪鸣辰看向傅良雪,不慌,他老婆有房,至于他们在魔教的东西嘛,回魔教取一趟不就行了。
现在消息也没散开呢,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去魔教,然后正大光明的出来啊!
此刻傅良雪正看向所有人都被带走了,只留下坐在地上啃泥巴的自家老哥,那样子,简直没眼看。
于是他朝纪鸣辰说道:“那我哥的解药……”
纪鸣辰摆了摆手,“不急。”
傅良雪:……可是他急,太伤眼睛了,而且他哥那个样子怎么带回去?
反正他哥脏兮兮的,他是不会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