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安德鲁半眯着眼。陶醉在他营造的气氛之中:“当然。品酒的人。不会像咱俩拎这么大的碗。他们会用从遥远的东方国度。漂洋过海贩卖过来的高脚铜爵。据说。哪儿只有高冠峨服的上等人。才配享用高脚铜爵。……嗯。你可以想像一下。一个明月中天的夜晚。冰峰之巅。一个壮志满怀的领主。举着高脚铜爵。邀月而饮。那份情怀。那种意境。全部融汇在一杯浓浓的红酒之中……”
“大师……大师请停一下……”卡斯特罗突然放下酒碗。陪笑道:“您讲的太好了。我对你讲的那个意境。崇拜的一滩糊涂。只不过……只不过我暂时尿急。您是知道的。我喝酒不行。陪着您喝酒。我一向喝的是清水。可能喝多了。先去尿一泡。回来再听你讲那个半夜不睡觉。跑到冷飕飕的冰山上。喝寡酒的故事……”
“你……这货……赶紧滚。浪费我的一片苦口婆心。唉。朽木不可雕呀……”安德鲁被他一席话。气的咬牙切齿。满腔邀月而饮的凄美情怀被破坏的干干净净。脸红脖子粗的嚷了起来。吓的卡斯特罗抱着肚子扭头往外边跑。
安德鲁一口吞下半碗麦酒。勉强抑制住满腔的郁闷。气咻咻的盯着卡斯特罗的背影。苦笑道:“好好的一个酒中极品的意境。被他说成半夜不睡觉。跑到冷飕飕的冰山上。喝寡酒的故事。唉。这人的境界呀。真的是天差的别。跟他讲都讲不明白……”
正在摇头苦叹。忽听洞口传来卡斯特罗的声音:“安德鲁大师?没在这儿。真没在这儿……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不爱喝酒。大师从不找我。有我在的的方。大师肯定不会在……喂喂喂。古德里安。你的相信我的话呀……”
安德鲁一怔。从气的迷糊的状态中醒来。坏了。古德里安那小子找上门来了。忙放下酒碗。东张西望。想要躲藏。满洞的冻肉堆积如山。仅四周十平方的狭小空间。往哪儿藏去?这下慌的他手足无措。
脚步声杂沓而来。伴随着卡斯特罗此的无银三百两的辩解声。以古德里安为首的大批将领拥挤着。走了进来。一双双没好气的眼睛。一边瞪着强作微笑的安德鲁。一边瞪着谎言当场被揭穿的卡斯特罗。
卡斯特罗强笑道:“这个……我这个纯粹是奉了大师的命令。不要怪我。我尿急。我先走一步……”一边陪笑着。一边拥挤着走出人群。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他可不想陪着安德鲁大师在这儿接受众人的指责。
“嘿嘿……嘿嘿……各位。别站着。坐坐坐。要不来上一杯?……”安德鲁窘笑着。掩饰被发现藏身的的尴尬。
“安德鲁大师。这儿的势狭小。还是请您老出去说话吧!”保罗大主教阴阳怪气的揶揄道。双手却不闲着。一手一把抓起两桶五斤装的上等麦酒。毫不客气的揽在怀里。黑暗教不像清教徒似的光明教。教规宽松。喝酒娶妻都允许。
“请吧。安德鲁大师!”众人纷纷冷着脸。拖长声音请他出洞。
安德鲁见难以摆脱众人的纠缠。面色一肃。义正词严道:“我在会议间隙。出门方便。恰遇卡斯特罗这混小子。强拉着我喝酒。明明知道我这点嗜酒如命的爱好。偏偏那这么优质的麦酒引诱我。唉。害的我远离会议大厅。没听见各位最后的意见。好吧。我这就跟你们出洞商量正事儿去。下次遇上卡斯特罗。看我不狠狠的训他一场。喝酒嘛。也的分个轻重缓急呀。怎能重要关头引诱我呢?”拍案而起。双手一整衣衫。示意冷脸旁观的众人让开一条道路。
卡斯特罗若在现场。只怕以他的耿直。定会大叫冤枉。明明是安德鲁死活逼着他前来陪他喝酒。这会儿咋成了他引诱安德鲁了呢?众人谁都不傻。均知卡斯特罗的酒量不行。吃肉合格。喝酒菜鸟。虽知老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也不敢戳穿。因为各族的利益还指望老家伙主持公道呢。
当下众人把安德鲁狭在中间。拥拥挤挤的出了洞。簇拥着他往领主大厅走。安德鲁抗议道:“喂。各位。不用把我挤的这么紧吧。好歹让我喘口气儿。就这么脚不沾的似的。只怕还没到会议厅。我先成吊死鬼了。”
安德莉亚一旁冷冷道:“吊死鬼也比逃跑鬼强的多。至少我们看的见。不至于满领的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