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笈没理会这点小事情抬起她胳膊将纱布绕着她的背掺了一圈手仿佛不经意间擦过她胸前茱萸一阵酥麻——这身子太敏感了!
姜苗苗红着脸扭头躲开。
她之前强吻晏笈也是气急了脑子炸了要是冷静着肯定干不出来那种事。
晏笈倒是神色平静眼眸黑沉深邃专注的缠绕纱布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手绕过她的胸前缠上最后一圈纱布他看着她光洁脊背上一道深深的伤。
原本光洁、细腻的肌肤此刻多了一条刺眼的血口。
伤口边缘微微卷起皮肉褶皱上面敷着厚厚一层白色的药粉但因为之前激烈的动作血重新流了出来。
他下意识伸手抚过去然而手刚到她立刻疼得一哆嗦那线条曼妙的脊背都有一瞬僵硬。
然而她咬着牙仍是没有发出一丝一号的呼痛声。
那狭长的一道深深的伤像锋锐的刀割得晏笈手顿了顿割得心间某处痛了痛。
晏笈盯着那刀伤心底升腾起难抑的怒气。
本来是这样骄纵的孩子一点点伤痛就又哭又叫地撒娇这一次受了这么重的伤见了他却一直没闹心里不舒服一直忍着。
到底是为了顾及月无心是他的手下怕误了他的事于是宁可自己委屈。
晏笈心里三成心疼两成怜惜剩下的五成便统统化为了对月无心的滔天怒意!
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抛下一切赶来京城只为了伤她!
如今西域三十六国动荡不稳团聚边境本来是世代仇敌不知怎么的竟然隐隐有了联手之意试探着大齐。
前世时候正是因为西域不稳牵扯住了太多兵力这才导致北戎入侵之时竟然一时抵抗不住被北戎攻破了天宁关直入玉山脚下险些威胁玉山关!
他命月无心守在西北正是看在她从小长于西域熟识西域之事务又是他身边大将心腹可以调动的势力多好来牵扯西域。
可是月无心罔顾命令任意妄为实在是难以饶恕之罪!
如此不忠之属已经没了存在的必要西域的事情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熟识而月无心的职位有的是人想爬上去取代!
目光一垂落在眼前线条曼妙的脊背上往上游走雪白的肌肤丰腴的肩胛纤细修长的脖颈似乎柔弱地一掐就断。
他捧在掌心都舍不得用力的人儿被月无心伤成这个样子!
她背对着他似乎看着对面的大桌子怔怔的应该是在走神素来精灵古怪难以捉摸的思绪又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但肯定不是在想他。
晏笈心里忽然起了一阵烦躁。
他一直来情绪内敛也极少有能激得他情绪外露的人或事。
也许是小时候的黑暗影响太过深刻。
长年累月在阴暗的、不见天日的黑牢滴答的水声潮湿的地面趴伏着手底下按着半腐烂的人骨。
有人走过踩着他的手指特意碾了碾确保他没有一丝爬起来的力气。
像死了一样趴着。
人躬身而下想要拖着他扔出去他猛地抬头一口咬住人的喉咙狠狠地咬断。
那个时候。
凡是他着意的都会死亡。
反是他在乎的都会失去。
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命。
他忽然攥紧了姜苗苗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