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晏笈忍了又忍心中杀意凛冽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终于学会了耐心和隐忍以她的重伤濒死为代价。
中离长行被带走羁押入慎刑司接受调查走前他哭丧着脸被迫掏出了能指挥动西山大营二十万骁武军的虎符。
那枚虎符是他最大的保命符之一在中离世家几十年的经营下这本是保卫京师的军队几乎成了中离世家的私军。
有了虎符虽然不能说是完全将军队夺了过来但凡事都是徐徐图之。
这已经是晏笈在权收中央上踏出了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
正在整顿的时候不是没人发现禁卫总领中离扬行和皇贵妃中离歌如莫名失踪了。
但发现的人眼珠子转转想了一想最终缩缩脑袋选择了一声不吭。
没人去找他们仿佛朝廷和后宫把他们都悄无声息的遗忘。
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此时却有几位龙鳞卫从行宫偏门处将两具人体无声无息拖了出去。
又在很久之后乱葬岗上多了一具无头男尸。
尸体上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一看就是在死前遭受了无穷无尽地折磨没被掩埋无人认领后来被野狗野狼啃噬干净。
而在京城贫民聚集的外城南最下贱的某家船窑里被人送来了一名毁了容貌的女子。她的喉咙毒哑双手手筋挑断口不能言手不能书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来路。
船窑下贱来的都是走夫货郎三枚铜钱就能来爽一次那女人徐娘半老但保养得当风韵犹存一身气度完胜窑子里全部女支子倒成了其中最受欢迎的一位。
当然没过几年那女人就染了脏病一命呜呼去了。
……
姜苗苗醒来的时候耳边有滴答的漏水声她还没有清醒就觉得肩膀处一阵刺骨的疼痛微微一动床旁边立刻有人坐过来惊喜道:“苗苗你醒了!”
这声音清越明澈爽朗飞扬是君飞羽的声音。
“……哥哥?”
她愣了愣使劲眨了眨眼视线终于清晰。
君飞羽坐在床边赶紧给她端了一碗盈盈绿色的水过来:“别动你刚开了刀——是不是很疼?先喝了这个。”
他的脸在烛火下也苍白是那种失去血色的虚弱却坚定的一勺一勺给她喂符水姜苗苗拗不过只好开口慢慢咽下去。
那是青苹果似的甜味符水一入咽喉清清凉凉身上的伤立刻就不痛了。
“晏笈呢?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她一喝完连珠炮似的问。
君飞羽一下子把脸耷拉了下来颇为吃味:“你问他?你竟然第一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