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江遇白最近一年都忙得脚打后脑勺那叫一个心力交瘁再冷不丁一看徐璈满是闲适自在的荒野之趣当场就气得脑门上蹦起了密密麻麻的青筋恨不得当场就咬死徐璈撒气。
徐璈也没想到江遇白来了。
徐璈目光一转看到正坐在老爷子对面说话的人呼吸微轻低声说:“枝枝那人应当是岭南王。”
虽说是一身看不出身份的便衣但跟江遇白长相似三分还能跟老爷子面对面坐着说笑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桑枝夏没想到还没进岭南王都就见到了地位最尊贵的人愣了下说:“那我们……”
“不妨事儿。”
徐璈把两根果枝放在一个肩上扛着牵住桑枝夏的手说:“照常行事就是不必紧张。”
徐璈和桑枝夏装作没察觉到的样子走到前头老王爷说到什么时候正笑得感慨转头看到联袂而来的一对璧人面上笑色更浓。
“想来这就是我那不曾见过的侄儿和侄媳妇儿了?”
老爷子好笑道:“都是不中用的小辈王爷这般抬举作甚?”
“璈儿夏丫头还不快过来给王爷见礼?”
老爷子一语道破老王爷的身份徐璈和桑枝夏从善如流地上前行礼。
老王爷赶紧让人拦住温和道:“出门在外不拘那么多礼数道声好就行。”
“我与你们已故的父亲是总角之交按理说你们当唤我一声伯父不必见外。”
徐璈垂首说礼不可废。
老王爷好笑道:“璈小子是跟我多年不见生疏了你小时候跟遇白一起去捞我养的鱼烤着吃的时候可没有这般拘束。”
江遇白溜达着往前勾住徐璈的胳膊冷笑道:“可说呢鼓捣我去捞了我父王的鱼自己一口不吃害得我跑了多日的肚子父王您还帮着记着仇呢?”
“我那是帮你记仇吗?”
老王爷哭笑不得地说:“哪儿都有你的事儿。”
江遇白仗着自己的面皮厚不怕被人笑话三言两句间拉扯出过去了很多年的一些小事儿说笑间就把看不见的身份隔阂抹了只剩下故人重逢的轻松。
老王爷满意地看着徐璈再看到他始终牵着桑枝夏没松开的手眼底迅速滑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恸色。
“夫妇和睦互帮互持如此甚好。”
老王爷说着摘下了腰间戴着的玉佩一分为二拆开了分别递给徐璈和桑枝夏:“今日来得仓促也没来得及带什么好的这对鸳鸯佩是王妃当年的嫁妆王妃故去后就只有我戴着了。”
“如今给了你们倒是正好。”
故去老王妃的遗物这样的东西已经不是可以用价值来形容的了。
徐璈和桑枝夏面色一肃就要婉拒谁知老王爷却说:“长者赐不可辞。”
“能得见晚辈和睦想来也是王妃九泉之下想看到的伯父的这点儿面子你们都不肯给么?”
“既是王爷给的收下便是。”
老爷子低叹道:“好生收着切莫辜负了王爷和王妃一番心意。”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记起曾经的岭南王妃了。
除了老爷子大约也无人知道曾经的岭南王夫妇情深甚笃生死难越。
当年若非是王妃大义那……
老爷子心情复杂地示意徐璈和桑枝夏先去收拾一下等老王爷神色平静了许多后才低声说:“这么多年了王爷这些年身边就不曾再有伺候的人?”
“徐叔。”
老王爷苦笑道:“学生怎么敢有呢?多活一日都唯恐是多一分辜负我……”
“王爷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