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姽婳一行人抵达南郡,南郡一行官员及地方驻军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城门口相迎。
这几日,整个南境可都传遍了,新上任的沈太守是个手狠的不说,他那位据说师承当今陛下的新妇,更是个十足的狠人,一手剑法,出神入化。
一路走来,共计五轮埋伏截杀,全南境的人都在等着看热闹,好摸摸这位新太守的底,谁承想,这位长乐县君一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她手底下那批亲兵,凶悍无比,指哪打哪,一路走来,直把南境诸人杀了个胆寒。
如今,众人也忘了什么下马威了,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在这里迎接新太守,生怕下次那一剑,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很快,姽婳他们的车队抵达了城门口。
见诸人城门口站等,沈兰台隔着门帘,冷声道,“新妇身子不适,兰台赶着入城,待休整安顿好后,自会设宴款待众位,今日就不寒暄了。”
说完,车队竟是停都未停,径直入城了。
众人哪敢有意见,只一个个点头称是,躬着腰,低着头,再恭敬也没有了。
马车里,姽婳靠在沈兰台肩上,笑道,“沈太守好大的威风呀。”
沈兰台则是摸了摸姽婳的头发,语气温和了下来,“还不是借着我们长乐县君的威势,日后长乐县君做了将军,沈某一个文弱书生,就全要仰仗将军来庇佑了。”
姽婳差点笑出声,沈兰台若是文弱书生,怕是满盛京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沈兰台的武功虽算不上登峰造极,但也极为出挑,堪称年轻一辈的翘楚,即使在尚武的南境,能与他相较的,也不过双手之数。
沈兰台,他是扮猪吃老虎扮惯了。
果然,虽然一时被姽婳一行人入南境的杀气给镇住了,但是南郡多年来盘根错节,为官之人几乎各个后台强硬,不过几日,他们便开始各种明里暗里地给沈兰台下绊子。
沈兰台也不生气,面上一副文弱模样,私底下却将这南郡的底子摸了个透。
过了半月,沈兰台正式发难,管你富豪乡绅还是世家宗族,证据一摆,烦请内狱走一遭吧。
有不服之人?姽婳的两千亲兵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沈家本身在南郡也有根基,私兵数千也是能拿出来的,不然沈兰台也不会毫无准备地求了外放南郡来。
况且,沈兰台来南郡之前,圣上给了他一道旨意,南郡的四品以下官员调动,不必上书盛京,可自行决断。
这般前所未有的放手和支持,也让沈兰台的肃清之路走得格外顺畅。
近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南郡是风声鹤唳,不过随着清算的结束,许多人也发现了,这位沈太守清算的,只有那些贪赃枉法,祸乱百姓之人。那些老实本分做官的,他是一个未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