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台球室,周夜见笙歌还害怕的紧紧抱着他,便没去骑车而是直接拦了辆出租车,一路把她搂在怀里送到了小区,却没有直接让她回家,而是强行把人抱到了她们小区后的凉亭下,
周夜把人放到长椅上坐着,在她面前蹲下来,眸光阴沉急切的盯着她问:
“在台球室看到谁了?让你怕成这样?”
笙歌看着他阴沉如墨的双眸,想要掩饰隐瞒:“没……没看到谁”。
听着她的隐瞒,周夜顿然眸色一冷,声音都冷了好几度:
“当老子傻逼吗?”
他说:
“都吓成这样慌成这样了,还说没有!”
笙歌看着他心虚的想要低下头,却被周夜忽然抬手轻捏着她的下巴,不准她低头,强硬霸道的出声:
“看着我,我再问一遍,刚才看到什么了?”
怕她不说实话又隐瞒,周夜直接眼神阴恻的堵上她的后路说:
“如果你想隐瞒,我可以自己去找老板调监控,会看到那个时间段你看到了谁吓成这样,到时候老子会自己想他对你做过什么让你恐惧成这样……”,
他眼神逐渐阴鸷摄人,捏着她下巴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隐隐发力,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的警告出声:
“笙歌,我自己想就会想到所有最阴暗残忍的画面,到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点什么报复回去!”。
他说完笙歌在他阴鸷、森冷、冰寒的视线下,心跳陡然漏了半拍,他的眼神瞬间让她梦回前世他替她报仇杀人前的样子,仿若顷刻间就自我坠入了疯魔地狱里。
笙歌心颤不安的慌忙伸手捂上他的耳朵,要拉回他的心神,急声道:
“你不要乱想,我就是看到一个亲戚”,
她努力用最平静的语气跟他说:
“是我堂哥”。
“继续说”周夜阴鸷的双眸微眯,语调依然透着冷意:“为什么这么怕他?他欺负过你?”
他整个人都透着十足的压迫感,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笙歌一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跟他说家里的事情,怕他知道了做出什么极端且不可挽回的事情,
她眼睫颤动着看了看他低喃了声:“周夜”,
试图靠进他怀里逃避他的问题。
然而周夜看出她的想法,直接伸手撑在她的肩上,阻止她往怀里靠,冷声道:
“别往怀里钻!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怕他!你曾经遇到过什么,今天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笙歌咬了咬唇,大脑快速转动着想着该怎么平心静气的说给他听,
她的沉思,让周夜以为她想要闭口不谈,瞬间阴鸷成魔的厉声道:
“笙歌!别逼老子去杀人!”
一句杀人,笙歌吓懵了。
“你不要这么极端”笙歌真的怕他做傻事,惶恐不安的告诉他:
“我不是帝京的人,我跟奶奶是从海城搬过来的,因为大伯他骗走我们的钱,还差点失手打了奶奶,没有人护着我们,就只好搬来了这里,今天遇到的那个人就是大伯家的儿子,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告诉大伯的,那样我跟奶奶会没有安生日子过的,奶奶年纪大了,我要保护她,
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就是贪财,只要我不去理他们就不会有事的”,
前世如果不是她心软,被哄到了大伯家,也不会命丧他们之手,这一世她会彻底跟他们断了任何关联,刚才看到笙子豪产生的恐惧感也大多来自与前世的死亡。
她努力说的平静自然,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把带刺的刀子插进周夜的心脏,辗轧在痛不欲生的蚀骨里,
阴鸷冰寒的双眸瞬间被心疼占据,声音也柔了下来,悲痛隐忍着发颤:
“那你爸爸妈妈呢?他们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