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在前后两辆车都离开了之后才从单元楼楼梯间走了出来,步行着往肖汉文家走去。
当秦峰走进肖汉文家时,林晓燕也在,正与肖汉文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茶。
“秘书长。”林晓燕看到秦峰站了起来。
“坐吧,都是自己人,不要这么见外。”秦峰笑着道,然后也坐下,肖汉文给秦峰倒了一杯茶。
今天下午秦峰从医院离开时就给肖汉文和林晓燕打了电话,让林晓燕晚上到肖汉文家里等着他。
“你们今天调查了什么眉目出来了吗?”肖汉文问。
秦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跟我来之前猜想的一样,他们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给我们看的都是他想让我们看的,所有人都口径一致,并且监视着调查组的一举一动,不会让我们有接近真相的机会,我来这之前还想了点办法才摆脱了跟踪的人。”
“今天上午他们几个人就开了个紧急会,商量怎么应对调查组的调查。公安局那边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销毁了一切证据。老锁厂职工这边,他们给每个老锁厂职工的归属地政府下了死命令,必须二十四小时把人看住,决不允许这些人乱走乱说。”
“从今天上午开始,各乡镇、各街道的政府就全部出动了,政府干部和派出所的民警全部采取责任到人的模式,全都跑到自己属地的老锁厂下岗职工家门口蹲守,一方面做工作,一方面看住人,不允许这些人出门,变相着等于把人给挟持了。”
“此次之外,他们还以各种办法威胁这些下岗职工不允许上访不允许乱说,要尽快答应签订他们给的安置协议。如果不答应,家里有亲属在政府部门上班的,一律辞退,有领政府补贴的,比如享受低保的,全部取消,更过分的是还拿家里孩子上学的事威胁,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孩子连学都上不了。”
“这些命令都是罗学民和黄越亲自给各乡镇下的,简直是无法无天、丧心病狂。”肖汉文冷着脸说着。
“他们这是心虚啊,他们前前后后对这些下岗职工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这个时候要是让这些下岗职工跑到调查组这里来告状他们受的了吗?”秦峰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