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点头,周启明说的是这个道理。
“你不想去?”周启明问。
“这是很显然的事,于公,我这么多年都在东阳工作,对东阳非常熟悉,对山南县就更加熟悉,而且我这么多年的政治资源都在东阳,现在让我换个地方,对于我来说等于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重头再来。”
“而且宜安县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国家级贫困县,山区中的山区,山南县虽然也算是贫困县,但是与宜安县比起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这么多年宜安县都没什么发展,足以见得当地条件有多恶劣,去这种地方要想做出成绩太难了。”
“另外,从这次宜安县干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来看,当地的政治生态状况可想而知,虽然进行过大整顿,但是想也知道不可能从根本上根治。另外吧,我从基层干过,越是这种偏远的地方,越排外,我这个外地人去那肯定会遭到本土派的排挤,我去那要想干成事,可能比登天还难。”秦峰一边抽着烟一边慢慢地分析着。
“从我私人角度来说,西泉与东阳相隔太远了,我在东阳买了房子,朋友也都在这,去了那以后可能就很难再回东阳了,现在的一切都要舍弃。”
“最关键的是周茜怀孕,孩子马上要生了,周茜也答应回东阳生活,与我共同抚养孩子,我要是去了那,就等于要远离孩子,从情感上我也不能接受。”秦峰接着道。
周启明点了点头道:“你分析的很透彻,对于你来说去宜安任职的确是很难接受的,可是你也要知道服从组织安排的重要性,很多时候组织有组织的考虑,违背组织意图在政治上是非常严重的事。”
“我知道。”秦峰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你换个思路考虑,这对你未必也全是坏事,说不定对你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怎么说?”
“你刚刚分析了宜安存在的各种困难,你认为去那很难干成事,你很大可能会埋没在那。那如果你把问题反过来想呢?”周启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