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他踹了一脚地上开始口吐白沫的赵豪,嫌弃的吩咐,“把他送出森林。”
看着青年被粗壮的藤蔓卷起身体,慢慢的朝着森林外面运去,他收回了视线,转身走向森林深处。
另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奇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频繁的看向系统消息框里,那里有他发过去的数十条消息。
“什么时候来?”
“江子?老李?”
“快到了吗??”
“给个准信。”
“别他妈给我装死啊,李江。”
“草!你一会儿过来,老子非得骂死你不可。”
消息发出的越来越暴躁,真如它此刻的状态。
“草!”烦躁的关上消息框,他怒气冲天的狠狠抓了把自己的头发。
心里的不安定感越来越大,他的本能在替他恐惧着即将发生的事情,但是他本人的思绪没办法感知到这些,所以只能任由自己让暴躁去舒缓自己的恐惧。
抱怨完了他别无他法,只能忍住脾气,靠在树干上,咬牙切齿的想着等会儿如果见到了李江该怎么骂他。
黏腻的感觉从肩膀处传来,他暗骂一句,伸手在旁边摸了一把,本以为是什么雨水亦或者是某种,兽类的体液。
但眼睛不耐烦的扫到了手掌,这一下让他的眼神顿住,看着手上通红的血色,他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惊恐的抬起了头。
一具无头的男尸被一双双婴儿的小手倒掉在了树上,那些血液从失去头颅的脖颈上汩汩流下,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尸体上的衣服他还依稀认得,是李江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从他的口中爆发,这恐惧的一幕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本能的转身想要奔跑,但是已经晚了。
在他转身的时候看到就是被串联在一起的密密麻麻的婴儿的手臂,那些手臂被连接成蛛网的形状,死死的将他的所有后路堵死。
在蛛网上是一只身形庞大的“蜘蛛”,触角挥舞着,白色的泡沫滴在了他的脸上,他被“蛛丝”缠满了全身。
等待他的将是已经注定的,通往死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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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梦琼看着面前垂着脑袋跪坐在地上的男人,无聊的转过了身。
藤蔓从他的身侧交错而过,狠狠地落下,利器扎破血肉的声音混合着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但在下一秒立即被幽香压过。
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他眼神里失去了兴趣,无趣的绕着自己乌黑的卷发,真是没想到凌翊那家伙居然看上了这么个玩具,原本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的乐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
空气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他目光一凛,立刻矮下了身子,但是已经晚了,他的脖子被斧头狠狠地砍断,只剩一点皮肉连接在一起。
沈不归甩了甩斧头上的血,随手将拿来当肉盾的贺朝锦扔下,他的肩胛骨处已经被洞穿,此时不停的在淌血。
看着倒在地上脖子被劈开的女人,他冷笑一声,从空间里掏出一枚药丸,捏开了贺朝锦的下颌粗鲁的送进了他的嘴里。
“嗬嗬......”水梦琼的口中不停的在地上喷出鲜血,浸染了土地,留下一片血红,他的脑袋已经被劈开,此时却没有死去,优雅的表情还没有消失,笑意留在脸上,但是看着他的眼神里淬了毒一般恶毒。
即便如此他的美丽也没有被折损分毫,那种带着死气混合着着鲜血和腐败的美感让他如同一朵开的震撼的彼岸花。
沈不归没有对手下败将逼逼叨叨的习惯,确认了贺朝锦性命无虞之后,他重新弯下身子拿起了插在地上的银色斧头,走到了他身前,举起。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人不断的朝他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感,让他时不时的神经恍惚,但是作为最后一任圣玄月师,他最不缺的就是意志力。
颤着手举起的斧头悬停在了半空,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斧柄。
水梦琼看着来人,眼睛里迸射出了明亮的光,唇角的笑意扩大,他的脖子在缓慢的愈合,但是嘴里却说不了话,只能不停的淌血。
沈不归早有所感,侧过头看向来人,“你要保他?”
凌翊的神色冰冷,目光里寒气森然,却不是对着沈不归,而是看着地上的人。
控制住了情绪,他松开了斧头,将满身是血的破碎绝色美人轻轻抱在怀里。
“......”水梦琼发出了一些声响,看着他的时候眸子的水光潋滟,如同钻石一样的泪从他的眼侧滑下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在沈不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凌翊用食指擦过了斧头,殷红的血珠立刻从指腹滑落,他将这些鲜血滴在怀中人的脖颈上。
下一刻,皮肉开始连粘合,肌肉肉眼可见的粘连在一起,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水梦琼的伤势完全愈合。
扭了扭纤细的脖颈,确认恢复无异,他纤弱的胳膊立刻环抱住了凌翊,微微眯着眸子,看着沈不归的目光渗人,几乎恨不得要用目光将他凌迟。
收回了视线,他委屈的瘪了瘪嘴,看着凌翊,声音里的娇柔几乎要将人的骨头都化酥了,“小翊,帮我杀了他好不好。”
说着,他将自己已经看不出伤痕,洁白无瑕的脖子朝着他的方向露了点,“看他把我的头都砍掉了,我真的好疼的,我从来都没受过这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凌翊的手已经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泪水沁出眼眶,他的双颊因为窒息而面若桃花,即便已经呼吸不上来的空气,却一点也不挣扎,只是用那双柔媚的狐狸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目光无辜。
“我跟说过的不要动我的人,你给要跟我对着来吗?”
沈不归新奇的看着表情森寒的少年,脸色不自觉的有些发红,不确定的询问,“请问你说的你的人难道是指的我吗?”
“.......”他这话说的有些不太看场合,现在没有人有心情能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他却已经自己确定了,耳尖都泛上绯色,又想起来了自己今天占的那离谱的一卦,觉得地上的少年今天格外的好看,意识到了自己在想什么,他的心跳漏了两拍,仓惶的的移开了视线。
草,假卦象真是害人,今天晚上一定重新占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