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住的玩家们奋力的挣扎着,他们明显看上去有些惶恐,有几个已经在悄悄割绳子了。
“我们又没去你们那破森林,为什么要抓我们?”一个玩家被愤怒的岛民用石头砸中了脑袋,头破血流时终于压不住心里的气,怒声质问道。
“你们这些外来的人,打的都是同样的主意。”站在中年男人身边的人愤怒的上前踹了他一脚,将那人踹的人仰马翻后拽着他的衣领厉声叱责,“森林里面住着我们的王子,那里是禁区!擅闯的人都该死!!”
“都该死!!都该死!!”
岛民们举着火把助威一样的重复着。
沈不归看着人群中间被围住的一群玩家,蹙眉轻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共有30个玩家,除去咱们四个人之外,这里被绑起来的几乎有一半儿。”
如果他们什么规则都没有触犯,这样还被押着连坐去送死的话实在是有些苛刻了。
“我们没法救他们了。”贺朝锦冷静的分析着现状。
“如果现在是第七天的晚上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救下来他们,但现在是第六天,救下来他们之后还要在这个村子里躲藏一整天,才能到第二周目。”
“我不觉得那些岛民会杀死他们。”鱼漪漪看着那些人的动作,冷声道。
她的眸子锐利,声线平缓,“他们只是在起哄,其实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人进了森林,他们的愤怒是假的,也许这只是一个理由,甚至什么理由都可以。”
“接下来他们会杀死一个人,然后让其他的人去做一件相对于被杀死更能接受的事情。”
沈不归盯着前面的情况接过话茬,“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被杀死的人才是真正进了森林的人。”
“是的。”鱼漪漪讽刺的笑了笑,“一种杀鸡儆猴的手段而已,这是邪教非常常见的控制人心的一种手段,我早些年卧底的时候有幸经历过一次。”
“那么现在他们既然选择了这个由头的话。”贺朝锦眸子眯起,“那我们今晚和明天就不能出现在村子里。”
所有人都相信是因为进入森林才会受此劫难,那么他们的出现就会是对于这些人威严的一种挑衅。
“黛比的家。”鱼漪漪挑眉,“我们已经没办法去森林了,现在根本无法得知那里时间的具体流速是多少。”
池雀可在旁边听的有些迷茫,这些话她根本就不是很理解其中的意思。
看着三人游刃有余交谈的样子,嘴巴张了张,有些想加入到话题中去,但到底不知道说些什么,她默默闭上了嘴,低下头来。
此时此刻的她,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废物,仔细想来,自从她加入这个团队开始,根本什么作为也没有,没有任何的技能,没有任何的长处,自卑不可抑制的漫上心头,深呼了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蹲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远处的沙滩上,有两个年轻人端着一个坩埚走了上来,那锅里面装着一些还泛着红色的铁水。
看着铁水摇摇晃晃的样子,被压在地上的玩家都忍不住心头一沉,脸上浮现出了一些恐惧。
“圣水已经准备好了。”两个年轻人将坩锅放在了沙滩上,说了一声。
随着那一锅东西的出现,原本还在叫嚷的岛民都安静了下来,兴奋的等待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中年男人看着那一锅烧红的铁水,头也不回的打了个手势,一直守在玩家身旁的两个人立刻上前,将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压着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去森林了,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男人浑身上下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从他的身下流出,拖了一地,将金黄色的沙子染成了红色。
此人正是被凌翊从森林中送出来的赵豪,他此刻恐惧的不能自已,声音早就哑的不行了,他的脸上都有深可见骨的鞭痕,一只眼睛被弯掉,身上穿着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扒光了。
泪水蛰的他脸上的伤口阵阵的发痛,他却已经无暇顾及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身子因为恐惧而不住的颤抖。
但是没人会救他,各怀心思的岛民们举着火把冷冷的注视着他,火焰摇曳的影子将他们的脸拉的老长,他看着这一群将要审判自己的人,终于绝望发出痛苦的一声嘶吼——
不用等着中年人发话,立在他身旁的人已经将他的下颌牢牢的扣住,随后手腕微微一用力,他的下巴被卸下来了。
赵豪感受着下巴处传来的痛感,还未等他痛呼出声,就已经看着另外两个年轻人,端着那一锅铁水朝他走来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荒谬,但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恐惧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给淹没了,最可怕的猜想变成了现实。
他惨叫着,手脚并用的挣扎,想要逃脱自己已经能看到的悲惨命运。
但按着他的那两个人孔武有力,根本不容许他挣脱开来,粗大的手像钳子一样钳制着他的胳膊,脚狠狠的踩着他细弱的小腿,将他固定在沙滩上不能动弹。
他只能无力的看着那一锅铁水停在他的面前,高温透过坩埚灼烧着他的脸。
“上帝保佑!希望不会再有人去冒犯王子殿下了。”中年人闭上了眼,双手合十,道貌岸然的宣判了他的死刑。
绝望的泪珠滴在了金黄色的沙滩上,赵豪看着通红的铁水流进了喉管。
滚烫的温度灼烧进了全身,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更不要说他的喉管已经被灼烧了。
那些滚烫的铁水从他的喉管滑进了食道,然后烫破了内脏,在他的身体里面流窜。
他没有立马死去,身体抽搐着,翻着白眼,因为痛的实在难受,他的肾上腺素飙升,这下没人能摁得住他了,站在他身侧的两人看着只剩下一点残余的坩埚,松开了手。
残破的音节从他的嗓子里断断续续的发出,但没人能听得见了,痛感让他蜷缩起来,忍不住的满地打滚,一些铁水混合着血水,被他喷了出来,他的七窍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些银色的铁水。
有一些被喷洒到了其他玩家的身前,那灼热的温度让他们不由得感觉到心惊胆颤,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受到这种酷刑的话会怎么样。
就这么足足熬了一分多钟他才渐渐的没有了呼吸。
他死的时候睁大了双眼,身体蜷缩着,胃已经被烧穿了,肚子上破了一个大大的洞,有一些内脏和铁水从里面渗出,看上去凄惨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