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宋鉴也没吭声。
甚至午时的时候,贺翊还特地让人准备了各种珍馐美味,当着宋鉴的面品尝起来,而宋鉴则只能默默的拿出家里带来的菜饼,站在一旁勉强下肚。
贺翊就没见过这么能忍的小子。
才十来岁的年纪,瞧见好吃的竟然还能受得住,那硬邦邦的饼子吃得还挺香!
贺翊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得劲儿。
“你第一次来我家,本少爷理当招待你一番,也算是尽一尽礼数,你觉得可对?”贺翊看着收拾东西的宋鉴,不甘心让人就这么走了。
他就不信,一个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忍耐力!
“我第一次来,爹娘担心得很,更应该早些回家,如果贺少爷你想要邀我的话,可定下日子,我和爹娘以及师父说一声,他们应下才行。”宋鉴防备心极重。
贺翊咬咬牙,挥了挥拳头:“小子,你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他都张口留人了,他竟然不乐意?!
“贺少爷,你不能打我的,师父说了,你不能伤我身体。”宋鉴连忙退后一步。
“师父师父师父……张口闭口都是那个女人,她也不过就比你大了六七岁而已,你至于这么孝顺她吗?而且她教你什么了?驱邪!?”贺翊觉得眼前这臭小子真的是固执极了。
今日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师父说了……
宋鉴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没吭声。
师父才没有教他驱邪呢。
师父说了,他既然是要光耀门楣的人,便不要学得太杂,只管往科考的路子上走,教他武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保护自己,也不是想让他逞能的。
如今他才跟着学了几天的基本功,什么都不会呢,说出来贺翊肯定会笑话他。
“师父就是师父,哪怕大一岁也是。”宋鉴将东西收了,背好书箱,转头就走。
他知道贺家未必会给他备车马,但好在离家也不算太远,他快些走,一个多时辰也能到了。
贺翊没能将人留下,还挺懊恼的,决定下回再找些别的法子试试。
宋鉴能坚持一天,但想坚持几个月甚至几年,那肯定不可能。
早上送宋栓子去上学之后,夙心就去县城的书肆买了好些东西,笔墨纸砚备了不少,一股脑的带回了家。
回去之后,夙心又去山上砍了些木头,在旁边的空地上立起了些木桩。
一天时间根本不够,她还打算多做几个木头人,之后教栓子练功的时候肯定是能用得着的。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宋家人带着做好的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