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只要祖母一心软,他一定要将这疯夫子碎尸万段。
“夫子可真是……活、菩、萨!”夏侯淮信说的咬牙切齿。
“国公爷记住了,这天下百姓,谁都想活得像个人!你觉得自己无辜被人陷害才会做下错事,可本夫子问你,事发之前,我可有与你说你出门赌博必输,还会困在温柔乡?你明明听了,只是不信又或不服,执意如此,这才招惹是非毁人清白,若只让你赔银子,只怕往后同样的事情还不知要发生多少次,难不成你当这天下的女子,都可用银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夙心一脸严肃的说道。
“将来,有关那女子之事,你当常常询问、日日自省,除非对方将来不再自困纠结往事,否则你这错永远都抹去不了。”夙心说着,转口又道,“还有,昨夜回去之后,你可有对妻子道歉?”
“冷夫子,你未免太过多管闲事,那是本公爷房中事,你也想管不成?!”夏侯淮信很是吃惊。
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虽说是夫子,可到底也是个女子,劝他好好做人也就罢了,偏偏连夫妻之事……
手伸得也太长了!
“老太太说了,本夫子可代她行事,此事当然也要管,你不服气,想法子去见老太太?”夙心说着,一转头又冲着老三道:“对了,三小姐,你昨日是见着她老人家的,不知老太太可愿意为你做主?”
“……”夏侯淮卓眼皮一跳。
三小姐?!这是嫌他的脸丢的还不够啊!
明明是在训斥大哥,怎么一转头又将矛头对准他了!真讨厌。
“小爷只是想祖母了……”老三看着夙心手里的戒尺,连忙道:“大哥,冷夫子说的对,你得去和大嫂道个歉,从前你也不圆房,大嫂可怜你身子骨不好都没催,可现在外头你都睡了,没道理让大嫂寂寞守空房……冷夫子,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夙心呵呵一笑,冲着他的手又打了一下:“身为幼弟,妄议兄长房中事儿,言辞轻佻对长嫂不尊重,该打。”
“……”老三手疼死了,连忙将手藏起来。
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连实话都不让说了!
而且他刚才不是向着夫子吗?还讲不讲理了?!
“二哥!你也不帮我挡一挡……”他嘀嘀咕咕的看向老二,但此时夏侯淮英两眼发直,饿得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早上,就给了一碗面条两个鸡蛋,那面也不是用鸡汤熬的,连盐都少放了许多,清汤寡水毫无滋味……
夙心看到了老二那有气无力的惨状,但也无动于衷。
肥胖不是错,但过度肥胖便会有碍身体健康,若再不控制饮食,只怕往后脏器都要被折腾坏了。
就这样子,活不到二十五,能怪命数吗?
午时饭菜依旧简单,夙心也陪着他们一起用,晚上给夏侯淮信安排了任务,便是将事情与柯氏解释明白,不可有半点隐瞒,另外,不可发脾气、耍性子,她会让人盯着,若是行为举止不够体面尊重,明日重罚。
夙心一开口说要重罚,三人便觉得乌云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