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慕璋连年征战,毕竟非神,身上有不少旧伤,天下太平前一年,征战途中病逝。
太祖萧谓听闻他死讯时,直接喷了一口血。
稳定江山的那一代人,日日呕心沥血,太祖登基后点灯熬油一般坚持了几年,四海再不见叛贼之时,最终也病逝了。
夏侯淮信说起老祖宗,滔滔不绝,都不觉得渴。
“太祖在世时曾评价过老祖宗,说他如神兵天降、纵横红尘、大仁大义,为福万民。”夏侯淮信脸都红了几分,“这自古以来,无能人比。”
夙心也看过史书,与夏侯淮信说的这些,差异不大。
唯一一点就是,不论是史书,还是夏侯淮信,都没说……
老祖宗是在哪里学艺的。
“如此能耐想要自学成才没个几十年恐怕是做不到,偏偏老祖宗那般年轻,必然是师父指导而成了,其师父必然也不会太差,你们可知道祖上是从哪里出师的?”夙心不解,便也问了。
宽敞的马车里头,三人都愣了一下。
“你这人……为何在意这事儿?自然是跟着高人学的,我听宋助教说,你的师父也是个高人,不都一样?”夏侯淮信立即说道。
“师父教学总是有传承的吧?是口口相传还是有书院山头?门派里头是一脉独枝还是有师兄弟?在门派时又可有死对头?这些自然都要问清楚。”夙心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就这么确定……咱们家是被人害的?”夏侯淮信看着她。
“依你所言,你觉得老祖宗是善还是恶?”夙心问。
“当然是善!而且是大善!他虽然杀了很多人,但也救了很多人!若是没有他,那乱世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天下人都说他功在千古,怎会有假!”夏侯淮信不容别人对老祖宗有半点怀疑。
“这不就得了,救世之功,功德不比开国的皇帝要差,这大曜国的皇朝不能夸张的说它可以持续千秋万代,但持续十几代不成问题,你家里头一没出现祸国殃民之辈,二没有与皇家龙气作对,何以会落得个短命的下场?既不合理,那便是有异数在。”夙心一脸认真的说道。
三人听着,都懵懵懂懂的。
“世代短命,要么是有遗传的隐疾,要么是有人下毒,可除了皇家,谁能一代一代费心毒你们?但皇家人也没这么缺心眼,若真要下毒,断子绝孙岂不是更方便?一辈一辈的来,既费劲儿又容易出意外,所以这一点可以排除了。而你们常有太医把脉,可没瞧出身子骨有什么不好之处,如今唯一的解释,那就是风水了。”夙心又道。
三人一阵沉默。
幸亏这里没人,冷夫子这些话,可以拉出去砍脑袋了。
但夙心说的话,他们都没法反驳。
此时,越往前走,越靠近祖坟方向。
隔着很远,夙心便已经开始观察地形了。
出门前,老太太还给了祖坟一带地图,从图上看,是绝对没问题的,座山靠水,不远处那活渠如银带环绕,主家门兴旺、五谷屯聚,墓穴为中,周边山谷如月星接吉气,也当保后人四季平安,出贤能志士,便是墓穴内部各墓室安排也都没毛病,方正气派,没有凹凸缺角等不吉之处。
正因为这图没问题,所以才要实地看看。
要入墓室,仔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