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萧景墨愣了一愣。
他从未听过如此奇怪的服饰名称。
“这是我们那里才有的衣服,布料里面是鹅绒,你别看它轻薄,但是很保暖。”曲嫣把羽绒服脱下来,盖到他身上,“你连一床像样的棉被都没有,要冻坏的,我把它送给你吧。”
萧景墨谨慎的伸手,轻轻碰触了一下。
这叫羽绒服的衣物,摸起来非常轻软,真能保暖?
“你们那里……”萧景墨抬头,稚气未脱的嗓音带着强装出来的成熟,“是南疆?西域?或是更北方的草原?”
他虽然才六岁,但自幼跟着太傅读书学习,对于疆土和地域很熟悉。
他所能想到的最远、风俗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南疆和西域了。
“都不是。”曲嫣摇摇头,把手里的药丸递过去,“你敢不敢吃?不吃的话,你今夜就会毒发,活不到天亮。”
萧景墨盯着她的手心。
那颗白色的丸子,是解药?
又或者是毒药?
但他已经中毒了,难道有人还嫌不够,怕他死得不够快吗?
“赌不赌?”曲嫣没有强行喂药,她明亮的杏眸微弯,浅笑着道,“赌赢了,你就能活下来。赌输了,你也不过是早死几个时辰而已。不亏,对不对?”
萧景墨小小的手掌摁着自己的肚子。
那里很痛。
从他吃下馒头开始,就一直在阵阵作痛。
他刚才昏迷之前,刚吐了一口黑血,怕是真的活不久了。
这个陌生女子说得对,他就算与她赌这一把,也没什么吃亏的。
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
不怕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