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确实有一部分责任,但原主夫君季南风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与你夫君,如今……”司徒焰一顿,她说当年尚未圆房,那么小夜这孩子,是逃生回来之后所生?
“不提他,晦气。”
曲嫣站在院子中,眺望远处东方天际,鱼肚泛白,天色渐渐亮了。
竟就这么折腾了一晚上。
晨风微拂,空气中飘散着浅淡的血腥气。
曲嫣闻着闻着感觉不太对劲,扭头一看,才发现司徒焰的胸口有血迹渗出。
“你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她疑惑地道,“我上次帮你疗过伤,照理应该快要愈合结痂了。”
“大概是因为我体内蛊虫作祟。”司徒焰也发现了自己的这个状况,伤口反反复复,一直没能结痂。
“我再帮你一次。”曲嫣抬起手来,五指聚拢,凝出少许的灵泉水,轻轻捂在他左胸口。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一滞。
“疼吗?”曲嫣问。
“不疼。”司徒焰低眸,身前女子近在他胸膛,秀发乌黑,似带着浅浅花香。
她微低着头,露出雪白的颈子,那一抹白蜿蜒往下。
司徒焰不自觉地握了握拳,移开视线。
“你的伤口,真的有点问题。”曲嫣这回仔细地观察了,她的灵泉水敷上去之后,似乎被他身体里的蛊虫吸收了,并没有太滋养到伤处。
这么说来,岂不是喂养得蛊虫更加强壮?
“无碍。”司徒焰轻描淡写地道,“我和这蛊虫已经相处了几年,我虽弄不死它,但它也弄不死我。”
“那它对你的身体会产生什么坏处?”曲嫣抬起眼眸来。
他耳根又泛红了。
似乎很热,颈边流汗。
这不是第一次了。
难道他身体里的蛊虫,会崔情?
“没什么坏处。”司徒焰不便细说,只道,“忍忍就过去了。”
“……?”曲嫣一脸狐疑。
越说越暧昧。
什么叫忍忍就过去了?
“你莫多想。”司徒焰语气镇定,却觉得自己的掌心隐隐发热。
本来这蛊毒也没什么,他早就习惯了。
但她在这里,他就觉得莫名难忍了起来。
也许是上次共骑一马,她贴他太紧了,让他心猿意马。每每回想起来,竟觉得挥之不去。